“你的琴聲,抵不過我的簫聲。”
“是啊,你技高一籌,想不到你進步這么大,我輸了。”
“一曲未完,簫聲是不能停的。”
穆晨蹙起眉頭,“真的不能停嗎?”
“不能。”
“現在你吹得不是滄海一聲笑。”穆晨一字一句道。
“你察覺出來了?我吹的是《碧海潮生曲》。”李雨熏冷笑。
不愧是東邪黃藥師的看家本事,穆晨感覺頭皮發麻,這次的發麻不像以前那樣是舒服,而是一種難受,他全身緊繃著,盡力抵抗索命一般的《碧海潮生曲》。
李雨熏看他樣子,吹得更加起勁。
“太強了,我快抵擋不住了。”穆晨有些慌張,他還是頭一次聽別人的吹簫產生這種感覺。
“哼,這算之前你當著我的面搭訕別的女孩子的報復。”
碧海潮生曲在最初的時候,穆晨只是有些不舒服,隨著曲子的演奏,穆晨越來越難受,不適感快速上升,到了現在,都快到他的極限,就跟當初的歐陽克一樣,再聽下去,勢必走火入魔。
心底深處的求生**讓他不知哪里生出來的力氣,一把把簫拔出。
“我要破了你的《碧海潮生曲》。”穆晨調轉李雨熏的身子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李雨熏臉色陰沉,一眨不眨地望著他。
“用音律打破音律,就像當初的郭靖一樣,我聽不懂你《碧海潮生曲》的曲調,但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,強行把你的曲調擾亂。”
這招奏效了,穆晨演奏了一手快節奏又雜亂的曲子,或者不能稱之為曲子,而是噪音,但這樣的噪音救了他,他那種不適感沒那么強烈了,李雨熏的功力并不多強,很快被他的噪音干擾,發出哼鳴,被帶進他的節奏。
“你……”李雨熏沒想到是這種結果,發出恨恨的聲音。
“害人者,人恒害之,我今天就告訴你這個道理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穆晨的曲子停止了,李雨熏也平靜下來,兩人用手靠著樹,由于剛才的拼斗,他們有些氣喘。
周圍靜悄悄地,聽不到絲毫聲音,可能早已被《碧海潮生曲》的狂躁之意殺伐了。密葉里,透不下一絲光亮,整個樹林,一片肅殺之氣。
“火辣辣的感覺。”李雨熏輕聲說道。
“我也是,我們都被對方的聲音所傷,沒有幾日的休整,怕是好不了。”
“你大爺!”李雨熏罵了一聲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
兩人相扶著向外面走去,李雨熏走路姿勢很怪異,左右搖晃很大,穆晨也好不了多少,身子一直前傾,收著小腹。
“我要去趟廁所。”李雨熏說。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
兩人也沒看方向,找了一個藝術大樓沖進去,找到廁所,都奔了進去。
穆晨打開水管,快速清洗,剛才的簫聲太厲害,他被震的全身火辣。
洗了足足十分鐘,穆晨才出來,一看女廁門關著,李雨熏應該還在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