淫男一拍腦袋說也是,就把手機交給林佳,林佳接過,“你去展示書法吧,我一定給你拍的好好地。”
淫男一本正經地點點頭,向場中走去。
穆晨本想如果能向直播的觀眾揭露一下書法展的坑爹也不錯,但看了眼淫男的直播間,才兩三個觀眾,不禁嘆了口氣,沒那么簡單啊。
他略微沉吟,給陶心藝打了個電話,讓他全渠道推薦淫男的直播間。
陶心藝沒問原因就照做了,過了一會,她問:“這是什么書法展嗎?你也在這里?”
“嗯,今天我要打一打假。”
禮儀小姐又舉起一張宣紙,眾人圍成半圈,準備觀摩淫男的書法。
張老冷哼:“我的設備只有我能用,恕不外借。”
“沒關系,我不用你的,我有自己的道具。”
穆晨好奇淫男會用什么道具,難道直接把墨潑上去,還是把墨粘到自己身上,然后爬到宣紙上滾?
結果都錯了,淫男從懷里拿出一個滋水槍,是的,一個滋水槍,他穿的是正裝西服,卻從里面拿出一個滋水槍,實在讓人皺眉頭。
淫男的直播間經過渠道推薦,人氣一下子飆升,也有人送了禮物。
“這是什么直播間,竟然上首頁了。”
“那個家伙拿著滋水槍,他在干什么?”
“這里好像是書法展啊,天哪,那幅畫不會是滋水槍滋的吧,世風日下。”
淫男拿起墨汁,往滋水槍里灌墨,人們都看出他要做什么,不禁搖頭;“拾人牙慧,毫無創見,就算你把注射器換成了滋水槍,還是張老留下的東西。”
淫男說:“那可不一樣,滋水槍比他的注射器盛墨水要多。”
淫男灌滿了墨水,說了句大家看好啦,沖著宣紙滋墨水,黑漆漆的墨水射到宣紙上,不過他并不是像張老那樣滋了一條線,而是寫下了四個大字:一見生財。
“這歪歪扭扭的字也配跟張老比,真是可笑。”一個一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嗤笑。
直播間里的水友也開罵了,“這是什么垃圾,也配在這里寫字。”
“天哪,瞎了我的眼睛。”
“真是丟了書法的臉,老祖宗的東西讓你們搞成這樣,真是氣死我了!”
林佳在直播間里大字:“大家先別著急罵,一會你們就知道了。”
穆晨道:“在我看來,這字比張老的寫得好多了,麻煩禮儀小姐,把兩幅字那在一起,大家對比一下。”
禮儀小姐把兩幅字并在一起,張老的字是一條線,淫男寫的雖然也不怎么樣,但起碼還能看出是字。
“書法講究的是藝術,而意境,張老寫的東西是傳神的,這家伙寫的一見生財四字,歪歪扭扭,猶如小兒學字,跟張老完全沒得比,大家說是不是啊?”王老手舞足蹈的說。
“不錯,無字之字,這才是書法大成,普通人根本看不懂。”齊老附和。
“根本沒得比,來人啊,把這幾個鬧事的家伙轟出去,他們的存在,簡直褻瀆了書法展。”楊老道。
張老用手撫著胡子,拍了拍淫男的肩膀:“小伙子,東施效顰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?就是指的你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在這里獻丑,實在是貽笑大方之家啊。”
穆晨道:“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,不知是誰在貽笑大方之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