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是君知憶鼓起了勇氣,面無怯色。
她開口問道:“尸檢房的那把火,是不是你放的?”
顧景珩似乎早就料到了君知憶來此的目的。
他聞言嘴角不由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。
顧景珩本就生得英俊瀟灑,尊貴典雅。
他這么一笑,就如同灼灼桃花綻放,迷人心動。
若是放在平時,君知憶只怕都要恍惚片刻。
只是如今,她早已沒了心思與顧景珩周旋。
“知憶,你是自己來問的,還是替漢羽來問的?”
顧景珩挑了挑眉稍,好奇地開口問道。
“是誰來問的,就這么重要嗎?”
君知憶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了幾分道。
“當然重要,若是漢羽,為何他不親自來問我呢?是沒有勇氣,亦或是不敢面對我呢?若是你,只怕連問的必要都沒有了吧。”
顧景珩突然目光變得犀利了幾分,直直地射向了君知憶,薄唇輕啟。
君知憶聞言身子微微一顫,旋即猛然向后退了一步,驚訝地看著顧景珩。
“你……你這話什么意思?”
君知憶瞪大了雙眼,盡量平靜自己煩躁的心情問道。
“知憶,你做的一切,我都是知道的。”
顧景珩原本犀利的目光頓時變得溫柔了許多道。
隨后顧景珩走近了君知憶,伸手摸了摸她的萬千青絲,面帶寵溺之色。
君知憶的心臟撲通撲通地,毫無規則跳動著。
她屏住了呼吸,生怕顧景珩那雙撫摸自己頭發的手會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。
原來一切他都是知道的。
想到此,君知憶不由露出了一個凄慘的笑容。
她故意誣陷安言下毒害顧景珩。
她故意讓漢羽放走安言,然后她請命前去追殺。
她故意讓漢羽誤導顧景珩,讓二人產生嫌隙。
她故意縱火,讓二人的嫌隙變得更大了。
……
君知憶凄涼一笑,原來種種一切,顧景珩都心知肚明。
而她還沾沾自喜,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破綻,是一定會成功的。
殊不知卻讓顧景珩看了一場蠢戲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,那么為什么不阻止我呢?”
君知憶咬了咬唇瓣,眼睛通紅地開口問道。
顧景珩將剛剛撫摸君知憶青絲的手漸漸下移,在她白皙的脖頸處來回流連。
不知道的人遠看還以為兩人在**。
但是君知憶卻是知曉,顧景珩的手多么冰涼寒冷,就如同一條毒蛇一般,讓人心尖直顫。
偏偏顧景珩樂此不疲,他的大手依舊在君知憶的喉嚨處來回撫摸摩挲,毫不厭倦。
“若是你要殺,便殺吧,勝者為王,敗者為寇的道理,我還是知道的。”
君知憶抱著必死的決心,緩緩地閉上了眼睛,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道。
顧景珩聞言卻輕笑了一聲,手指漸漸下移。
他沿著君知憶的玲瓏曲線慢慢摩挲,最終移到了君知憶的細腰處停住了。
顧景珩眼里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,似乎是對君知憶的話很不滿意一般。
他幽幽地開口道:“若是我想殺你,早在你誣陷言叔下毒的時候便殺了,何必留到現在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