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新洗。”
“不洗。”
“洗。”
“不洗。”
“洗。”
曲妗眼眸微抬,朝那小姑娘看去,只見她雙手都攥成了拳頭,一副氣鼓鼓的模樣。
她心下覺得有些好笑。
終于有危機感了?
擔心以后有別的貼身侍女,她就失去重要性了?
曲妗覺得自己對于小翠的要求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降低,明明白日里都氣得要死,現在她來討好一下,登時就消了氣。
算了。
一個小姑娘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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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應著小翠的要求重新沐浴,掀開簾子就瞧見那小姑娘正乖巧的躺在被子里暖床。
曲妗心里夸贊:
倒也算越來越懂事了。
她脫了鞋便上了床榻,因她二次沐浴速度很快,所以被窩里還有些涼意,曲妗環抱著胳膊、便背對著小翠蜷縮在被子里,闔眸入睡。
突然,她的后背被人戳了戳:“你為什么不抱我。”
曲妗疑惑的問:“我為什么要抱你。”
卻不想這句話一出口,那小姑娘登時又生起氣來,緊繃著張臉,拋下一句‘不抱就不抱’就翻身下床、離開了主屋。
曲妗:“.......?”
莫名其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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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府。
寒風瑟瑟,卻尢正要乘坐馬車去上早朝,只見一道粉色身影朝他疾步跑來:“太子殿下,等等....”
是含冬。
卻尢頓住了腳步,等含冬氣喘吁吁地跑到身前,方才詢問:“急急忙忙的,可是悅兒的腹痛又犯了?”
悅兒近些時日來了葵水,整日里情緒不佳、胃口不佳,身體乏力還泛疼。
含冬連忙搖頭,然后將手中的紙條遞過去:“殿下,這是太子妃讓我交給您的。”
卻尢接過來,正要打開,卻又頓住:“悅兒醒了,記得提點她用膳。”
含冬連忙點頭,目送卻尢的馬車離開后,方才折返,回到萩挽院,就瞧見太子妃正懶散地靠在搖椅上,不由一急,忙取來毯子蓋在曲悅身上:“太子妃也不多注重身體,你近日身體特殊,可不能著了涼,現在可要傳膳?”
曲悅情緒不佳的搖了搖頭:“紙條送過去了?”
“送過去了,殿下臨走前還特地交代了奴婢,要叮囑您好好用膳呢,可見殿下對太子妃是一片真情。”含冬笑著說道。
曲悅面上不顯,但內心卻嗤之以鼻。
不過是個紙片人,一切情緒都是早就設定好的,哪里來的真情實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