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,你不是說新招來一批妹子嗎?為什么臺上還是那些老面孔,看都看膩了。”其中一名紅頭發的男生喊著,是高三年級的,名字叫吳文石。
隨著吳文石起哄,其他人也叫起來,說要看新鮮的。
老板連忙出來:“別急呀,這新人當然有。這不,下一個曲目就是位新人,名字叫靈犀,她的舞跳得可好了,保管你們看了各個都說好!”
說完,老板就跟曲目負責人使了個眼色,讓他把今晚壓軸的表演提前。
隨著燈光暗下,紅幔拉開。
琦彩高臺大鼓出現在臺上。
一道倩影靜立鼓上,古時胡女扮相,頭紗將她嬌顏半掩,僅露出雙清冷的眼眸,一身紅裙露腰甚是華麗,裙擺曳地,配飾繁富,腕帶金鐲,腿腳裸露,掛上金色帶著鈴鐺的細鏈。
隨著這個亮相,周圍原本嘈雜吵鬧的聲音突然停住,一個個都將視線定格在臺上。
準確來說,是定格在臺上女子的纖腰上。
看著她群玲作響、水袖飄舞間,柔似水般的旋轉舞動。
沒有配樂,僅僅是她身上玲玲作響的數十小鈴鐺即刻,隨著她輕移蓮步,大鼓也咚咚作響,略莊重肅穆的聲音配上鈴鐺的清脆動聽,格外吸引人。
老板觀察著那些人的視線,心里樂開了花。
果然。
他看人的眼光不會有錯!
原本還打算將這個表演弄到最后壓軸出場。
現在看來,第一次亮相還是提早一些比較好。把這些紈绔校霸的視線給抓牢了,以后再讓曲妗最后一個出場,這些校霸就會乖乖地一直等著,期間不斷買單喝酒。
他就賺翻了!
老板打著如意算盤,卻沒察覺到曲妗厭惡的眼神。
雖然早有準備會是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,但她卻討厭那些色瞇瞇的眼神,一個個都跟要黏在她腰上似的。
并且絕大部分還都是高中生,十七八歲的年紀,怎就生得這般令人惡心,若是成年人也就罷了,偏偏越是這樣年紀小的孩子露出這樣的神色,就越是讓人覺得心里不舒坦。
年紀小小的,盡不學好。
越是這樣進行對比,曲妗就越是覺得林疏乖巧聽話。
等一舞跳完,曲妗冷哼一聲,也沒按照老板寫的臺詞介紹自己,轉身就進了幕后。
合同上只寫了每周要來‘里羅’跳四次舞,可沒說別的。
見臺上的人消失了,底下的人頓時不干了,一個個都吵著說‘安可,再來一次’,不然就鬧著要走。
老板見了,立馬出來打圓場。
原本那些人還不理他。
但老板圓滑世故多年,臺下又多是高中生好糊弄,老板自然得心應手,一開口就是掐準了他們的喜好,直接介紹靈犀每周的場次和年齡愛好。
臺下的人立馬忘了一開始想要鬧事的理由,個個都仔細聽著。
但也有鬼機靈些的,例如吳文石。
他哪里管靈犀什么時候來跳舞,他爸有的是錢,也就等于他有的是錢,看上什么人完全可以把她包養下來,讓對方每天都給他跳舞,陪他吃飯睡覺。
所以,他朝幾個小弟使了個眼色,就一起出了酒吧,堵在里羅后面的一個小門口,這里是里羅工作人員每天出入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