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采正喋喋不休著,轉頭就瞧見好兄弟原本悶悶不樂的臉上,居然浮現一抹呆呆的笑。
是沖著那位剛進來的九公主。
慕采揉了揉眼睛,在九公主和溫瑜身上來回兒轉,然后看清一件事。
他的好兄弟是單相思。
因為九公主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移到這邊過。
怪不得敘白知道陛下要給他和三公主賜婚不開心,原來是心有所屬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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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妗覺得有道視線,打一進門就定格在她身上。
抬目。
就看到坐在對面的溫狀元。
與她的視線相對后,溫狀元臉刷得變紅,肉眼可見的十分慌亂,隨手拿了塊桂花糕就塞進口中,弄得雙頰鼓鼓的,假裝在吃東西。
這般傻氣。
前天是怎么破了那樁大案的。
曲妗內心想著,覺得好玩得很。
她移開視線,突然注意到宴會最角落的位置,有一道青衣端坐在那里。
察覺到她的視線后,池于淵抬目撞來,沖她勾唇淺淺一笑,無聲喊了句‘九公主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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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宴會十分無聊。
起碼在曲妗看來是如此的,因為她安排的好戲沒上場前,一切都是乏味的。
單手支起腦袋,把玩著杯子。
她聽見皇帝突然喊到溫狀元的名字,將他前幾日破了大案的事情拿出來反復夸贊,隨后就問是否娶妻,可有婚約,然后就說要給溫狀元與三公主賜婚。
曲妗知道好戲要來了。
溫狀元垂著頭:“回陛下,臣早已心有所...”
就在此時——
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急色匆匆地趕來,附耳過去,就悄悄說了些什么。
皇帝頓時震怒,猛拍桌子:“豈有此理!”
宴上所有歌舞一時間都停滯,樂師和舞女慌亂跪了一地,大臣們也紛紛惶恐:“陛下息怒。”
皇帝捏緊拳頭,臉上重新揚起一抹笑來:“無事,是朕方才失態了。”
曲傾這個不省心的東西。
怪不得從一開始就沒出現在宴會上,原來是去跟人私相授受、茍且去了。茍且也就算了,居然還被那么多人發現,現在恐怕沒幾家女眷不知道她干得那檔子事了,可他剛才還說要將曲傾賜婚給溫瑜,這溫家從始至終都不站隊,是他難得信任的臣子,若是這般不人道的賜婚下去,難免失去人性.....
就在這時,一道溫婉的聲音響起:“父皇,您怎能女兒排行老幾都記不住?不是說要給兒臣和溫狀元賜婚嘛?怎成了三皇姐?”
溫瑜立即抬頭。
朝九公主的方向看去。
皇帝不動聲色地笑了幾聲:“是朕的錯,方才傾兒一直沒來,導致朕一直掛心,所以方才才會念錯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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