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下顎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,被輕輕勾起,池于淵的目光帶著一抹笑意:“這皇宮嚴兵把守,妹妹的夏國還沒滅,定然不想死,所以不會冒險殺本宮,畢竟本宮可不像皇貴妃那般蠢,死得如此輕易。”
他說著,慢慢有了醉意,腦袋枕在曲妗的肩頭:“妹妹還真是麻煩,日日惹禍兒....”
他的聲音愈來愈模糊不清,最后沉沉睡了過去。
曲妗滿臉無所謂地將他推開。
*
夜幕沉沉。
沈慕正在屋中擦劍。
他是太子身邊的人,便被安排在宮中任職,除了每月有三天連休外,其他時候都要在宮中,吃喝住宿也一樣。
突然,他的屋門被敲響。
沈慕即刻抓緊劍柄,聲音冰冷:“誰。”
外面傳來一道故意壓低的聲音:“沈將軍,我是殿下派來的,有要事稟告。”
沈慕將房門打開,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嬌小的太監,她抬起頭,露出張即使不施粉黛也依舊張揚奪目的臉來。
沈慕抓著門把的手略微一緊,就要關門。
可那人已經擠進來。
沈慕看著她,聲音冰冷,毫無半點笑意:“太子妃深夜前來,所為何事。”
曲妗將太監的帽子取下來,一頭烏發傾瀉而下,她饒有興味的打量著沈慕的住處,明明是個將軍職位,房中卻沒有過多的東西,寒酸得只有一張床和柜子,甚至連張多余的椅子和桌子都沒有。
她眼眸掃來,儀態優美,風姿動人,“沈將軍是不歡迎我嗎?還真是不解風情,我這次來可是跟你談合作的呢。”
沈慕移開視線,“末將沒有合作要跟太子妃談。”
“沈將軍也太冷酷無情了。”曲妗語調傷心,可抬目重新看來時,帶著滿滿的期待和興奮,她略微扯開衣領,就傾身抱過去,摟住沈慕的腰,輕聲細語:“現在沈將軍也不談嗎?”
下一刻——
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。
曲妗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。
卻不想沈慕抓著她的手腕,卻并不是要親上來,而是把她從身上拉開,然后冷冷地看著她,似乎積怒已久:“身體是最應當珍視的,而不是用來換取利益的籌碼,你難道連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嗎?”
他的聲音壓抑著怒意。
居然沒有尊敬地喊其“太子妃”,而是用了“你”。
那雙看向曲妗的眼睛,就跟要殺人般涌上一層戾氣,卻又強行按壓下去。他也知曉自己方才失禮,被面具遮住大半的俊秀面龐如同結了層冰霜,“太子妃請回。”
—
曲妗被趕出來了。
她看著在她面前重重關上的房門,更不開心了,她略微歪頭思考了下,難道她不誘人?難道她不好看?
嘖...
這種糟糕的情緒一直保持了許久。
—
李愿思聽說殿下今天回來了。
還不等興高采烈的裝扮,打算去給太子殿下送湯然后刷刷存在感,下一刻就聽到下人傳話來,說是太子殿下忙于政務,不見任何人。
她頓時氣得捏緊拳頭。
嫁給池于淵當側妃已經快半年了,池于淵愣是沒碰她一次!
李愿思在房間里怎么都睡不著,心里堵得慌,便喊了彩月出去散會兒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