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魚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看不懂。
馨馨從善如流地拜師之舉,背后明顯有人推波助瀾。
帝傾君一番刁難,木魚原本以為她是想讓馨馨知難而退,可誰知最后一句竟然松口了?
“既然如此,你就先跟著我吧!”帝傾君同意道,隨后讓服務員領著她去洗手。
“不是我們攛掇的。”木魚解釋了一句。
攬星閣那邊沒有這樣的指令。
帝傾君表示她知道。
出主意的另有其人。
主導這件事誰能在背后獲利?誰有這么做的動機?她心中已有猜測。
一會兒問問馨馨就知道了。
二人樓上坐著,瞧見錢皓宇和蘇謝拎著很多東西從樓下走過。
帝傾君的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。
木魚問道:“怎么?你認識他們?”
“有過一面之緣。”帝傾君回答,余光卻未收回。
看著看著,嘴角帶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。
木魚也朝外面看去。
有什么好看的嗎?
就是幫主帶著蘇謝去采購,買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。
多數都是給蘇謝買的,少數是給他自己的。
新的床單被套,兩雙換洗的拖鞋,入門的地毯,包括擺飾綠植和垃圾桶。
差不多是要把他住的那間客房按照他的喜好重新裝修一遍的樣子。
這件事的起因她還是知道的。
上次她在芳菲林與帝傾君會面,后面就被錢皓宇叫去接蘇謝了。
那時候蘇謝剛出院,錢皓宇把他安置在家里修養。
他去網咖上班。
這時候,錢皓宇的堂弟的拖著行李箱去他家里玩,順便借宿兩天。
他堂弟以前也這么干,但這次去客房已經住了人。
他堂弟知道錢皓宇家備用鑰匙的位置,所以直接殺到他家找他,還沒發消息通知堂哥他來了,門就被敲開了。
他疑惑不已,跟蘇謝客套幾句,套出蘇謝是堂哥的什么網友,也是來借住的。
他見堂哥不在,蘇謝一副又軟弱可欺的樣子,他便把蘇謝給趕出了門。
事后他發消息給錢皓宇,說自己已經到了他家。
錢皓宇問起蘇謝,他謊稱蘇謝已經走了。
走了?
他能去哪?
回家?
別鬧。
他帶他去醫院的時候他媽才打電話過來發了一頓脾氣,喊他回去。
她又哭又兇,企圖用這種方式繼續脅迫蘇謝。
別人都是被哄被騙被抓進去的。
唯獨蘇謝不是。
因為他乖,他聽話,他從來不敢違逆父母。
電話中明明蘇謝那么強烈地拒絕了,他話語中的壓抑,窒息,絕望,她充耳不聞。
一句是他父母,是為他好,就想叫他回去。
他哭得那么令人心碎窒息,她全都視而不見。
似乎不宣泄的蘇謝,痛就比不上她的幾句嘶吼,他無助絕望的眼淚就比不上她眼角那幾滴鱷魚的眼淚。
她們之前就與蘇謝發生過爭執。
她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秘密,她頓覺五雷轟頂,晴天霹靂。
她特別不理解,想不通,他為什么是這個樣子呢?
她以為把他送去治療,他就會回心轉意,實在不行強迫也能強迫他變回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