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皓宇不想晚上帶蘇謝回去了還看見這么個人。
可是木魚出來倉促,還沒來得及趕人。
她是帶蘇謝回去趕的。
錢禹祥見又來一個堂哥的網友,還要趕他走,十分囂張地賴著不走,說要等他堂哥回來。
木魚說這是錢皓宇的意思,但那人不管不顧,十分囂張。
木魚才不管這么多,直接進去,把錢禹祥和他的行李連帶他的鞋一起扔了出來。
隨即麻溜地鎖門,取走備用鑰匙,帶著蘇謝回了網咖。
錢皓宇打電話給蘇謝的時候,蘇謝正與他告別。
因為他覺得錢禹祥說的對,他只是一個網友。
他還說那間客房一直都是他堂哥空著給他住的。
他確實不該厚著臉皮再待在他家。
木魚就問他:“你就打算這么走了?都不打算與他當場告別?”
于是她把蘇謝帶回去與錢皓宇“當場告別。”
……
后來錢皓宇知道這事很生氣。
他家的客房,怎么就是為某人專門留的了?
算了,重新裝修吧。
裝成蘇謝的私人房間。
所有東西全部換掉,包括墻紙地毯,燈線家具和綠植,全部換成他喜歡的。
以后那就是他的私人空間,專屬他一個人的領地。
所以才有了今日二人采購的那一幕。
木魚饒有興致地跟帝傾君說起這些事。
帝傾君默默地看著二人慢慢遠去。
不一會兒,馨馨也洗手回來了。
雨季來臨,上午還能出門喝冰奶茶,下午就下起了瓢盆大雨。
路上的行人把手里的東西頂在頭上小跑進的公交站避雨。
一個胖乎乎的大叔失落地走在旁邊的人形道上。
一個撐著一大把格子傘背著黑書包的小男孩走到在他身邊,大聲道:“大叔!下雨了,你怎么不跑呀?”
“雨要落下,跑到哪里都會被淋,逃不過的。”大叔失落道。
“那你打傘啊!我的傘大,你過來跟我打,我爸爸一會兒就來接我了,我把我的傘給你撐,你下次路過前面的小學,把傘放到門衛處就行了。”小男孩指著不遠處的小學道。
“嗬!”楊云頹笑了一聲。
果然,不過片刻,男孩的父親就開車來接他了。
他把傘遞到楊云的手里,頂著雨跑上了車。
二人四目相對,男孩朝他揮了揮手。
楊云瞇著眼,目送他離去。
打傘嗎?
送到手上的傘,哪有不打的道理?
雨越下越大。
低洼地帶已經開始積水。
因為這個陌生男孩的善意,他心中的沉重減輕了不少。
他掏出電話,打給魔神。
繼發性骨癌而已,又不會馬上死。
攬星閣只是外部組織,在往上還有一個神秘的摘星樓,他們專門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領域,探索世界和宇宙的奧秘。
天底下續命的方法多得是,摘星樓一定有他想要的答案。
世上有仙人嗎?
以前他不信。
直到那天他看見了帝傾君,著實讓他驚艷了好幾日。
她踏棺而來,從天而降。
那一身氣度,非凡人能有。
找不著摘星樓,或許她也能給他想要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