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失憶了,她把什么都忘了。
玄棺說不值得她這么拼,可是她只有試煉副本了。
醉酒buff加持下,她有些醉。
她想了很多。
悲憫、憤怒、怨恨、痛苦……
誰特么欺負到她頭上?
滅人性求存,滅弱求根基。
這是何等理性?
帝傾君冷眸一瞥,在心中怒道:“你要當神,我要當人,斷我生路,阻我成人,殺了你!”
她還沒開始耍酒瘋,便福至心頭,悟道了。
所以她也不知道這么會兒,她暴露了沒有?
也許暴露了,也許并沒有……
……
……
馨馨哭了一路,帝傾君哄了一路。
時間已至傍晚,屠魔志愿軍停止攻擊,退回原地修整。
木魚朝她走來,瞥見帝傾君白衣上粘滿血污,再看馨馨埋在她懷里不肯出來,關心道:“馨馨怎么了?”
帝傾君走后她才收到網咖那邊消息,說馨馨過來找她師父了。
她還沒來得及轉告……就出了這事兒。
“魔神團伙干的。”帝傾君冷道。
他們已經殺了她兩次了。
這血仇結大了。
等打完張豫山,她就去找他們算賬!
帝傾君眼里燃燒著熊熊怒火。
木魚多問了一句:“馨馨怎么樣?還好嗎?你身上這血跡……”
“他們又奪走她一條命……若我去得再晚些……若我前兩日沒有得機緣悟道……”
她真的不敢想象……
“你們這邊情況如何?”帝傾君問。
木魚憤怒道:“張豫山擅守,我們很難辦。大家都疲憊了,需要先退回修整,這一次,一定要拿下張豫山……”
可是很難。
已經有新來的志愿軍打退堂鼓了。
他們并不知道做好事會這么艱難。
他們以為張豫山現在人人喊打了,加入志愿軍,張豫山會很快被搬倒。
誰知他竟有這么多信徒。
那些人善惡不分,顛倒黑白,瘋狂攻擊他們,保護張豫山。
他們來勢洶洶,自己助紂為虐而不自知,打屠魔志愿軍就像打十惡不赦的惡徒,下手那叫一個狠!
明明志愿軍才是正義之師。
這還只是開始。
接下來會陸續有更多人退出志愿軍,結束這場無望的屠魔爭斗。
這都是常態。
今夜他們就駐扎在這里,環境惡劣,張豫山的人修整好以后很可能會對他們發動攻擊。
他們就在自己的大本營以逸待勞,屠魔志愿軍要攻打他卻奔波數千里趕來……
長途跋涉,條件艱苦,戰略物資都是自備的。
夜里待在這里,時刻得小心張豫山的人的惡意報復。
老志愿軍已經見怪不怪了,他們組建了好幾只隊伍來巡邏。
增強防守。
“你怎么來這里了?”帝傾君問。
木魚是摘星樓的人,原本該去研究那些奧秘,造福更多的人。
“一屋不掃,何以掃天下?一個人不救,何以救天下人?張豫山這魔頭已經害了無數人,任他囂張,只會害更多的人。”木魚道。
她比一般人強,就應該有強者的擔當。
哪怕弱,也要有一些弱者的擔當。
就好比楊云……
哪怕本身無比惜命,自己又重病無法使用武力;哪怕被逐出攬星閣,見到不平事,還是選擇挺身而出……
她原本沒那么看重這些。
可能是受身邊人的影響。
受楊云、帝傾君等人的影響。
“給你介紹個人。”木魚道。
說罷,把帝傾君領去見魏無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