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自己是從棺外掉進來的,他真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棺材的內部。
就像普通空間內部,只不過有些黑。
他怕那些邪物,卻不怕黑,想到他之前追著它要砍,當即明白過來。
“沒事,此處無風,想對要舒適一些。”
他找個地方坐下,開始入定,也沒有亂翻里面的東西。
他以為這里是帝傾君待的地方,自然不會失禮。
玄棺也沒留給他多大的活動空間。
他要敢動,扈明銳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,給他留個地兒算不錯了,它一向討厭沒禮貌的人。
好在呼延霆不是。
帝傾君真識相……
玄棺冷哼一聲,還沒消氣。
到了京城,呼延霆睡著了,帝傾君喊了一聲他沒應,玄棺直接一個翻轉把他倒了出來。
呼延霆空中一個空翻,落在地上。
帝傾君解釋一句:“方才叫你,你沒應。”
轉身面色立即冷了下來。
玄棺確實有些急躁了,但它一向如此囂張,就算把人摔地上也沒人敢說什么。
可是如今,它有了主人,呼延霆是帝傾君的人。
如此作派,確實不妥。
眼見帝傾君要生氣,玄棺立馬變小飛過去釋放黑氣纏在她的右手腕上。
帝傾君怒道:“放開!”
玄棺與她商量道:“帝傾君,給我留個面子,回家再打?”
“呵!你還知道在外給你留個面子呢?那怎么方才不給我留?”
玄棺想著說辭,確實是它不對。
今晨呼延霆坐在那吃飯,帝傾君拿著一只沒有氣息的蜻蜓沉思組裝,它看出來那是枉仙尊的東西。
她裝得入迷,表情也一臉沉思。
它以為她想起來了,可她又沒有主動說,它心里七上八下的,她卻一點都沒注意到。
早上它問:“這就是你說從地上撿來的小玩意兒?”
“嗯。”帝傾君隨意應了一聲。
玄棺一噎。
地上不可能撿著這玩意兒的,她之前在騙它,而且她之前故意把它藏起來不讓它發現,早上才被它看見。
不給它知道,又給它知道,她是什么意思?
玄棺心里很亂,該想的不該想的它都想了一遍。
她對它似乎有些梳離,又似乎什么都沒有變。
她也沒說要解釋一下,所以它一早上都很煩躁,回來的時候它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。
它不喜歡呼延霆站在它頭頂,也不喜歡之前的扈明銳馨馨他們三個站在上面。
能接受她已經是破例了,斷沒有人可以踩著它飛行。
或許它當時沒有明說,而她也沒有注意,她明明那么細心的……
所以導致現在這種局面,它不能說完全沒有錯吧,但它覺得還能補救一下。
這次黑荊棘遲遲沒有動。
玄棺忐忑著,欲言又止。
帝傾君指著一旁的棚子道:“呼延霆,你先到那邊休息一下。”
救命!
帝傾君要動真格了。
玄棺立馬放開帝傾君的手,瘋狂逃竄。
帝傾君憤起直追。
她正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教訓一下它,它還挺配合,自己就先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