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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雅舍前面的熱鬧相比,這片小樹林里寂靜無聲,只有樹葉的“唰唰”聲,和偶爾飛過的鳥鳴聲。
張喬佯裝鎮定地站在一棵樹后。
嗯,應該擺出什么表情呢?面對‘上司’……要嚴肅中有點害怕,老實中有點熱忱?
張喬‘敬業’地調整了下臉上的微表情……好像她自己又看不見擺成什么樣,只能‘發自內心’地憑感覺敬業了……!
過了一會兒,一個人影逐漸靠近。等走到近處,張喬將陌生的眼光收斂好,只在看向那人的時候暗自打量……
來人穿著普通,布衣儒衫。中年上下,面相憨厚,眼神卻異常銳利,留有一圈絡腮胡。
張喬面上不卑不亢,心里雖有些緊張,但是只暗自在心內吐口氣讓自己鎮定些,等待對方先開口詢問。
只見那人走來后,眼神看了看周圍。見沒人之后,一掀衣擺朝張喬跪了下來……
張喬:“!!!!!!”我擦,這又是什瑪情況?!
中年男子朝張喬邊行禮邊道:“四君子見過公主殿下!”
四君子?等一下,他剛才稱呼她為什么?……我了個嘛呀,她竟然還是個公主?!
是她知道的那個意思嗎?問題是她倒底是不是什么細作啊?只能試著套這人的話了……
“嗯,先起身吧。找我什么事?”張喬神色淡然地問道。
這人起身說話……
“哦,是這樣的。前些時日因南邊水患,與公主斷了聯絡。而前兩日,這邊的暗線又發現了公主的蹤跡,這才找到您。并得知您已接近了宏玉王爺,正巧這次秋獵賽我們有所布屬。”他面上露出絲陰涼的笑意,似是對于張喬的出現很是滿意。
“公主出現的正是時機,這是服用一個時辰后會至人內力被壓制的藥。公主將這藥下入宏玉王爺的茶水中,待晌午過后那宏玉王爺捕獵之時便會進入我們的圈套!我們捉到人之后可將他作為人質,這樣北邊的危機便可迎刃而解!”說著他便掏出一個灰黃色的油紙包,遞給張喬。
張喬看了眼,便將那紙包便接了下來,想到什么佯裝有絲顧慮般,半隱半問道:“那個竹……?”
這人立馬回答:“哦,公主放心,梅、蘭、竹都不知道公主身份。您在她們面前只裝作與她們身份相同便是,倒是暫時委屈公主了。”
張喬覺得此時不能問太多,怕是會露餡,所以端著架子輕聲嗯了下:“那我先回了。”
張喬看看周圍,裝著警惕性地確認沒什么人,再提步走了。
那人見張喬身影消失便也轉身向另一處走去。
一刻鐘后,那布衣男子又出現在第三十五號雅舍內。這一雅舍內上首正坐著一老一青,布衣男子向那兩人匯報剛才的事情。
“……公主沒有太多猶豫就接下那包藥了,估計是沒有對我說的話有所懷疑。不過,前段時間失聯的事,她也沒有多作解釋。不知是不是對我們的安排有所抗拒?也沒有像往日再抱怨路上的辛苦。”
坐著的青年男子無不嘲笑地開口:“哼,她能有什么解釋。依我看,就是像之前的推測那樣……她就是犯了女兒家的思慕之情,聽說圖南宏玉王爺美男之名而來的中州。現在一定是看上了那個宏玉王爺,不想再執行我們的任務。”
青年男子似又想起了什么,譏諷地說道:“也不看看她是個什么身份,一個冷宮里撿回來的落魄公主,還真以為自己如金枝玉葉般尊貴?連四品掌'權的官家嫡女都能欺負到她頭上的!不抱怨辛苦,那是如今在情郎身邊待著心情好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