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菘藍師弟,你現在要是招了就不用受這非人之苦了。”鷹不泊臉上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菘藍。
菘藍冷哼一聲,閉上眼睛,咬緊了牙關。
鷹不泊拍手稱贊:“好!就喜歡你這倔強不屈的脾氣,”隨即臉上的笑意消失,朝一旁的弟子一揮手,“打!”
鞭子上帶著鋒利的倒刺,第一鞭子就讓菘藍胸前的褻衣撕扯開,血色蔓延很快染紅白衣,縱使菘藍咬緊牙關有心里準備,可等鞭子真的落在身上時,還是控制不住地喊了出來。
疼,真的很疼。菘藍長這么大,從來沒被鞭子傷過。
鷹不泊興奮的眼睛都泛紅了,那聲短促的呼痛聲從菘藍的嘴里漏出,仿佛什么美妙的旋律一樣,他急不可耐地屏住呼吸,等待第二聲呼痛的聲音傳來。
然而,菘藍在不受控制地喊出第一聲之后,迅速咬緊了嘴唇用意志將剩下的都咽進了喉嚨里。
僅僅是三鞭子下去,菘藍就出了一身冷汗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細膩的肌膚滑落,給受刑狼狽隱忍的人兒平添了一絲異樣的美感。
鞭子落下再甩起,帶起星星點點的血珠,不大的功夫,菘藍胸前就血肉模糊再不剩一塊好皮肉。
那弟子打累了,甩了甩發麻的手腕,扭頭請示鷹不泊。
菘藍趁著停手的片刻得以喘息,忍著劇痛放緩調整呼吸好保持體力,因為這間地牢里除了鞭子,還有夾棍,烙鐵,以及很多他叫不上名字的刑具,鷹不泊不會這么容易就放過他的。
不消片刻,另外一名弟子在鷹不泊的眼神示意下,將放置角落的一桶冰涼刺骨的濃鹽水當頭朝菘藍潑了下去。
鹽水在傷口的刺激讓菘藍一瞬間繃緊了身體,他痛苦難耐地呻吟出聲,全身的劇痛拼命的叫囂肆虐吞噬他的神志。
血從傷口不斷涌出滴落在晦暗的地上,因為失血過多菘藍已經有些頭暈,眼前一陣陣發黑。
“大人,人已經暈過去了。”
“哼!還以為多大能耐,才幾鞭子就不行了,這么弱也不知道凌子岺看上你什么?”
“大人,要繼續嗎?”
“當然,老子還沒欣賞夠呢,把他弄醒!”
一盆鹽水又朝昏迷的菘藍潑下去,胸口處的疼痛本就沒有消散,菘藍打了個戰栗從暈眩里驚醒,一雙朦朧水光的眼睛里泛著淡淡的紅色。
“拿烙鐵來。”
燒的通紅的烙鐵貼上了菘藍的腰側,菘藍一瞬間就感覺自己的下半身沒了知覺,烙鐵發出“嗶嗶”的聲響伴隨著冒起縷縷白煙,散發出烤肉的焦糊味。
菘藍的慘呼聲由強到弱,最后剩下氣若游絲的悶哼聲,以及在喘息聲中越來越虛弱的氣音。
“大人,接下來怎么辦?”
“上頭有令,不能傷他性命。那就……把他指甲都拔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