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煦~……”
“!!”顧北煦瞪了迷迷糊糊的小人一眼,心道:別喊了小祖宗,你這種叫法明顯是勾人犯罪。
“阿煦~……”
“……”
顧北煦一時語塞。
強忍著將懷里再次睡過去的人放回床榻,顧北煦摸摸她漸漸褪下熱度的額頭,長長舒了一口氣。
折騰了半宿,雖然身體有些倦怠,心里卻一點兒困意都沒有。
顧北煦坐在床邊,看著榻上的那人。無端的,腦海里浮現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,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。
所幸,上天眷顧,又將她送回了他身邊。他還有什么不滿的呢?
想到這兒,顧北煦又覺得老天待他不薄。屋外天光微亮,他趕緊脫鞋上榻,志得意滿的摟著溫軟香甜的心上人,心暗暗說道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從本王手里把人搶走。
翌日。
凌子岺醒的時候外面已經天光大亮,她撥開腰上纏著的手臂,一臉發懵的環顧了四周,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才自言自語道:“怎么睡的這么死?連外面進來人都沒發覺?”
昨晚發燒的事情凌子岺完全沒有印象,見顧北煦睡得安穩,也沒搭理他,就自顧自地從越過他從床榻上下來,到屏風后面的小隔間換衣洗漱,穿戴整齊才悄聲出了門。
院子里,一大早就過來的兩人,一個樹蔭下搖著折扇躺在搖椅上納涼,一個在廚房里做早飯。
“呦~……終于舍得起來啦?”安星喆聽到足音聲搖著折扇忍不住調侃,等轉過頭看到是凌子岺,眼神明顯一僵,“怎么又把男裝穿出來了?我剛習慣了你穿女裝的樣子,雖然簡素了些,好歹賞心悅目嘛!”
凌子岺淡瞥他一眼:“你管的著嘛!我愛穿什么穿什么!”
“是是是,我多嘴,你老大,你老大!”安星喆合上折扇從搖椅上起來,給凌子岺讓個位置,自己搬了把竹椅坐在一邊,打開折扇給人扇風,隨口問道:“阿煦呢?”
一大早安星喆就拖著魏沐謙來了,惦記著昨晚凌子岺說的油炸金蟬。誰知來了以后,院里廳里都沒人,他倆又不好去樓上寢房找凌子岺,只得在院里等著。
凌子岺抓過小桌上的堅果掰開,往嘴里扔了一個,回道:“房里睡呢!”
“啊?”安星喆差點兒被自己吐沫嗆到,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凌子岺。睡?他還以為顧北煦一早去營地或者外面練功去了,沒想到賴床也會傳染。再一看凌子岺人面桃花,神采奕奕,心里不免嘀咕:是不是該給他家阿煦補補了。
魏沐謙從廚房出來,見到師父自是樂顛顛的跑過來,“師父,早飯做好了。”
凌子岺摸摸魏沐謙的頭,夸贊道:“乖!你和你安叔先吃著,我給你倆炸金蟬去。”
“王爺呢?王爺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嗎?”魏沐謙問道。
安星喆拿折扇輕輕敲了一下魏沐謙的頭,拽著他邊往廳里走邊說道:“小孩子家家的,別管大人的事。”
魏沐謙摸著被打的腦袋,身邊的安叔說這話時,笑的一臉不壞好意。他疑惑的回頭看向師父,什么時候王爺吃早飯也變成不能問的事情了。
“芙蓉帳暖度春宵,從此君王不早朝……”安星喆笑瞇瞇的在魏沐謙耳邊念道。
魏沐謙想到了什么,臉刷的就紅了,立刻低著頭不再敢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