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凌子岺哭的梨花帶雨好容易緩過一口氣,他才拿過矮桌上的茶水用內力催熱,貼心的喂到哭成淚人的她嘴邊。而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那你……想的如何?清醒了嗎?”
凌子岺偏過頭,撇了撇嘴,帶著哭腔嘟囔:“本來快清醒了,你卻突然出現,還罵了我一頓……”
顧北煦道:“那怎么?我再將你扔出去,再淋會兒?……”
“你敢?”凌子岺瞟了顧北煦一眼,語氣硬邦邦的質問。
顧北煦立刻賠上笑臉,連忙道:“不敢不敢,咱想不明白就不想了,可別再把你的小腦袋想傻了……”
“你才傻!”
“是是是,我是天下第一大傻,偏偏就喜歡上你這小傻。你今晚上可心疼死我了,不親親抱抱,這事兒過不去了……”
“顧北煦!”
“欸,在呢!”
“你!……我……”
“嗯?……”
凌子岺閉了眼,將眼中的酸澀壓回去,抬頭慵懶的望進顧北煦瞳孔里,“我平生第一次給人當王妃,是不是不太合格?”
頓時顧北煦被問的酥了骨頭,親親熱熱在凌子岺后頸啃了一口,在她耳側調笑:“本王也是頭一回給人當夫君,王妃可還滿意?”
“少貧嘴,認真回答問題。”
顧北煦笑的眉開眼笑,裝模作樣的嘖了一聲,道:“我怎么敢挑你的錯處?是不是夫妻做的久了,岺兒終于又心疼起我來了?”
凌子岺無語,直接轉身抬手就是一掌劈去。顧北煦笑嘻嘻的側身避過,帷帳晃動,他見招拆招地握住凌子岺的手腕,放在心口故作傷感:“好好說著話,岺兒你怎么說翻臉就翻臉?”
凌子岺目光平靜:“你在我身上下藥這事兒還沒過去呢?”
一想到她前幾日受內傷,顧北煦一邊三餐兩點對她悉心照料,一邊在她的藥湯里下軟筋散,她就氣不打一處來。又是鐐銬又是下藥,好家伙,這是生怕她飛了呀!
話又說回來,她也是真的把顧北煦惹急了。否則也不能這么對她。相處這么久,顧北煦對她究竟有幾分真情假意,她還是看的清楚的。
顧北煦早就知道瞞不過凌子岺,這會兒被問起來,即使早有思想準備也不免慌張,僵硬勉強的賠著笑臉,支支吾吾的解釋:“那……其實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凌子岺抽出自己的手,屈膝一腳將顧北煦從床榻上踹下去:“我餓了,去給我弄點兒吃的來。”
摔在地上的人先是一愣,隨即揚起甜的膩人的笑容,嘴上輕快應了一聲速度爬起來,屁顛屁顛的披上衣衫開門出去做飯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