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動!”安星喆規矩抱著人往回走,一邊走一邊說:“我可不是占你便宜,這可是看你內傷發作才照顧你的,你回去可別跟阿煦亂說。”
凌子岺簡直被氣笑,反問道:“你怕他?”
安星喆垂眼瞥了一眼凌子岺,沉吟道:“你以為?!他也就是在你面前還像個人,平日里對著我們這些下屬,那心狠手辣的……算了不說了,忘了你們兩口子一路貨色,誰比誰都不差!”
這天聊得,凌子岺竟無言以對!
甬道狹長而幽暗,兩個人都不說話只聽到安星喆走路的足音聲以及低低的氣喘聲,周遭黑黢黢靜謐的十分詭異。凌子岺經脈運轉滯澀,渾身哪哪都難受,索性就閉上眼睛,調整內息保存體力。
“老安,你很緊張嗎?”凌子岺忍了半天才開口,哪有他這么抱人的?兩只手臂直愣愣的伸著仿佛托抱著一袋面口袋。
“當然!上次離你這么近,你就捏碎了我的手骨,現在下雨天還疼呢!”安星喆道。
凌子岺聞言笑開:“你倒是挺記仇!都多久之前的事了。”
“怎么著?還不許我提了。真是同人不同命,阿煦到底什么地方獨得你魔煞星青睞,你倆倒是合起伙瞞著我,明修棧道暗度陳倉,害我之前還擔心阿煦那么久……”一提起當初種種,安星喆就一肚子火。兩個人明明認識,孩子都有了,還在他面前演戲。
凌子岺無語,她實在冤枉。暗度陳倉的只有顧北煦一個人,當初她真的不知道孩子是顧北煦的,后來知道了也斷斷說不出口,畢竟兩人上青樓前因后果說起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。
“見色起意!鬼迷心竅!”安星喆狠狠咬牙道。
凌子岺睇著他:“老安,你行了啊!抱怨兩句得了,再說可就過了。”
安星喆撇撇嘴:“確實挺沒意思的,你們夫妻婦唱夫隨,可苦了我們這些跑腿干活的。阿岺,你說你既然早就認識五毒教教主,又有本事過毒瘴林,阿煦為何還差我們對付他們?該不是你跟那教主有什么,惹得阿煦又醋了……”
凌子岺:“……”
安星喆繼續自顧自說話:“要不是先鋒營來燒毒瘴林,你那徒弟也沒機會丟。咱們也不用這么急吼吼跑來找人。阿煦要對付五毒教,你卻要救五毒教,你們夫妻倆打啞謎嗎?玩的這是哪一出啊?”
凌子岺詫異:“你們為什么對付五毒教?什么時候的事情?”
“就前幾天啊!阿煦下的軍令,我哪兒知道為什么!軍令如山,誰敢置喙!五毒教在附近城鎮經營的生意被查封了大半,毒瘴林過不了,阿煦就下令燒了……”
凌子岺心里陡然一驚,“那你還跟我來鳳鳴山,不怕被認出來找你報仇嗎?”
安星喆坦然道:“誰教你說你徒弟可能在五毒教,來就來唄,被認出來就認出來,找你徒弟要緊!大不了咱就跑唄!”
凌子岺:“……”
安星喆緊了緊手臂,將人往上托了托,才問道:“阿岺,你還沒回答我,阿煦到底為什么突然對五毒教下手?用大淵軍隊先鋒精銳對付一個江湖門派,這還是頭一遭!”
凌子岺嘆氣,誠實坦白道:“前些日子坤森打傷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