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沒剩多少路程,早上我就讓他們護送你徒弟先走了。要是路上不耽誤,應該明早就能到。”
“也好,這下就剩我們兩個拖后腿的,慢慢回去嘍!”凌子岺輕嘆道。
顧北煦拴好韁繩的手一頓,輕輕地彎了彎嘴角:“那不挺好,身邊少了很多雙眼睛,咱們也自在些。”
凌子岺聞言翻白眼,捋了捋馬鬃,對顧北煦搖頭哼笑:“快點,我餓了。”
顧北煦瞇眼望過來,出手如閃電的扣住凌子岺的手腕,一把將人扯到懷里,低頭便啄在她的嘴角上,“我也餓了。”說著,還砸吧砸吧嘴。
“滾!”凌子岺氣笑不得,罵道:“光天化日,恬不知恥!”
被罵的王爺得意洋洋,神清氣爽。好在現在凌子岺只是罵他,不再像以前一言不合就翻臉動手了。能把人撩的忍著不動手也算進步了不是。
吃過早飯,兩人收拾停當一人一匹馬出了驛站。
這番一安排,魏沐謙和衛隊與王爺王妃拉開了將近一個多時辰的路程,原本以為他們一行人走的官道,又是喬裝打扮的低調,應該路上沒什么問題。
偏巧行至人跡稀少的胡楊林,上次凌子岺和白芨菘藍力戰馬匪的地方,魏沐謙和衛隊遇到了麻煩。
對方全部黑衣黑巾蒙面,約三倍于護衛隊的人數似是早就埋伏在密林中,只等他們一過,絆馬索,飛旋鏢暗器啥啥啥的直接就朝衛隊的人招呼過來。
衛隊人數雖少,卻也是精心挑選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,見狀立即擺開一字長蛇陣將馬車護在身后,齊刷刷亮出武器正面迎戰攔路的黑衣人。
初秋微風和煦輕柔,藍天白云天氣甚好。
兩匹健馬一前一后奔馳而過,顧北煦緊隨凌子岺身后,避過一天中日頭最烈的時候。耳邊雖有風聲陣陣,奈何林中樹木茂密,濕熱之氣還是蒸騰而上,跑馬久了背后汗濕津津衣料緊貼不太好受。
到了小溪水歇腳,兩人將馬拴在水邊的樹干上,凌子岺走到溪水邊撩袍蹲下,隨意撥拉水面洗了洗手。
顧北煦解了馬背上的水囊,見凌子岺洗完手回來,連忙遞過去:“累嗎?”
凌子岺看了看那水囊,抬手接過,拿在手里卻沒打開,打量了顧北煦一眼,道:“王爺,你真的不打算讓我去南疆戰場?”
“不打算。”顧北煦上前將凌子岺手上的水囊托起來,替她打開瓶塞,貼近了她說道:“你什么都不用做,只好好待在禹城,守著咱們家和孩子,別讓我有后顧之憂就行。”
凌子岺將水囊舉起,仰頭喝了一口,半響,才忽然一笑:“當初你執意將我留下,我還以為你要我為你軍前帳下效勞呢!如今想起來,倒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“那你可太冤枉本王的一片癡心了,”顧北煦笑盈盈的拿過凌子岺手上的水囊,就著她剛才喝過的地方仰頭灌了一口,咽下嘴里的水,才笑彎了眼睛道:“我們岺兒生的又美,武功還高,本王恨不得將你藏起來,獨自欣賞免叫外人看去,哪兒能讓你拋頭露面還上戰場?要是傷了疼了,本王可不得心疼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