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北煦指尖摩擦著酒杯邊沿,目光如實質般在對方臉上遛了一圈,半響才緩緩地道:“閣下三番五次的接近我家夫人,究竟有何意圖?今日不妨明說……”
凌子岺咽下嘴里的點心,抬眼朝坤森望過去,搶先道:“坤森我勸你想好了再回答,否則你鳳鳴山那一畝三分地,火器營能給你轟平嘍!”
坤森簡直覺得這兩口子,般配的不能再般配了。
坤森自顧自的飲下杯中酒,臉色淡淡,俊美的臉頰被月光打了一層光暈,如玉似瓷的,只聽他淡笑道:“我自然是日后有事求助于凌姑娘的,至于何事,恕我現在還不能相告。”
“求?”凌子岺冷笑一聲,瞇著眼睛湊前,道:“你的意思是,日后這事我可答應可不答應?”
坤森笑著點點頭。
凌子岺又問:“那你這處心積慮的又是給我解毒,又是與我交好,只是為了日后求我辦的那件事,還不知道我答不答應,你這本錢壓得是否過早了?”
坤森臉色笑容一頓,正色道:“咱們是朋友,你不會不幫我的。日后你也可以要求我為你做任何事。”
凌子岺詫異,瞇著眼嗤笑:“任何事?教主可知你此番說辭,可是將五毒教交到我手上,任我搓扁揉圓么?”
坤森嘆了口氣,將倒好的茶水遞給凌子岺:“凌首領若真看得上,我拱手送上又如何!”
凌子岺頓覺無話可說。
顧北煦一直垂著眼簾,將那杯酒放在鼻子底下輕輕嗅著,聽完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,沉默半響,才勉強一笑:“岺兒做事向來隨心所性,本王愛她自然也不愿拘著她。坤森教主說言之事,倘若日后這件事勉強了她,本王也是斷斷不會答應的。”
坤森看著顧北煦笑意不達眼底的表情,自苦的低頭一笑:“鎮北王的話,在下自然銘記于心。”
凌子岺端起茶杯與顧北煦,坤森酒杯碰了一下,細細酌了,才爽快道:“不說以前的事了,坤森你是不是該說說今日怎么回事?你怎么就突然來了淵國?”
坤森飲酒完放下酒杯,臉上有掛上那輕笑,只道:“不是突然,是我得到消息,有人意圖在胡楊林設伏對付凌姑娘你。”
顧北煦眼色沉沉的看向坤森:“什么人?”
凌子岺卻問道:“你是說,我們的行蹤被人泄露遭利用,有人要殺我,才做了這個局。消息卻被你知道了?”
坤森道:“是……黑巫教的人。”
凌子岺蹙眉:“黑巫教?”又轉而望向顧北煦,疑惑道:“我從不認識什么黑巫白巫,他們找錯仇家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