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救?郡主你當小孩子過家家嗎?他當爹,你當娘,游戲結束還是好朋友?呵呵……你是即將和親的郡主,敢公然逃出南疆給王爺帶綠帽子,你覺得淵國王爺為了面子,會放過你們兩個嗎?”
“我……我我……”迪麗郡主眉眼帶著畏懼,忽然抓住了凌子岺的衣袖,“師父,我……我想……我要見魏哥哥一面,我有話跟他說。”
凌子岺肅了面容:“他不想見你。他說……今生不復相見,換來世不再相欠,愿郡主往后一切安好。”
聞言迪麗郡主沉了氣息,停了片刻,才落下淚來,低低地抿唇嗚咽。
凌子岺這棒打鴛鴦的還是頭回做惡人,沒辦法,這事要是不鋪墊好,將來這小郡主腦袋再轉過彎來,只怕此事就永遠沒有轉圜的余地了。
如此良辰如此夜,為誰風露立中宵!
“郡主要是沒什么話需要我轉達苡仁,恕我就先告辭了,明日一早馬車會在魏府大門外等,郡主保重!”語畢,凌子岺也不看她,徑自轉身就朝夜幕深處走去。
身后傳來小郡主急急帶著哭腔的一聲:“明天我一定要見到魏哥哥,否則我絕不走!”
離開魏府后,凌子岺就直接去了沈府。
有些事情還是要跟魏沐謙提前串好詞,省的明天謝幕演出再塌房了不是。誰叫徒弟看上的不是一般普通女子,想娶南疆郡主可不是多拿點彩禮這么簡單的。
沈府。
房間里的魏沐謙跪的太久,膝蓋一片酸疼,連帶著小腿腳尖有些麻木了。可是師父沒回來,他自然是不敢起。
“受不住了?”
凌子岺的聲音驟然在門外響起,魏沐謙一驚,瑟縮了一下:“弟子不敢。”
雖然事出有因,但看著自己的徒弟實打實的跪出一頭薄汗,凌子岺到底還是有些心疼,便走到他面前站定,開門見山問道:“苡仁,你可是真心想娶那位小郡主?”
魏沐謙心里忐忑不安,卻是老老實實低頭承認:“是。”
凌子岺頓了頓,道:“既如此,你少不得要吃些苦頭。那小郡主也是個倔強不開竅的,你們的事若是不逼她一下,只怕夜長夢多……”
魏沐謙輕輕點頭,忽然伏低叩首:“一切但憑師父做主!”
凌子岺暗嘆,她如何不明魏沐謙心中所想,也不點破,只溫聲道:“起來吧!”
魏沐謙咬咬牙,跪了太久的膝蓋已經麻木使不上力,勉強站起來,又一個趔趄跪了回去。慘遭蹂躪的膝蓋重重磕在地上,那疼的十分酸爽。
“明日一早,我會派縣丞衙役羈押你去魏府見郡主。至于怎么說,你心里清楚。成敗在此一舉,之后你就在禹城靜候消息即可。”
“師父,她可曾說了什么?”
“沒有。但為師看的出來,她還是在意你這條命的。南疆姑娘一向耿直,說話做事不會彎彎繞,你也最好簡單明了的表述清楚。別到時候咬文拽字的反而弄巧成拙。”
“是,師父,我記下了。”魏沐謙乖巧的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