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罷,顧北煦就轉身退出房間。廢話!再停留一時片刻,怕是岺兒會要了他的眼睛。
現在的小凌首領可是不好惹,十分的不好惹啊!
強壓下身體不適回到隔壁房間,顧北煦眼底愈來愈沉,兩天前虛耗的內力還沒恢復一半,能撐到現在此刻已然不易,眼下岺兒病愈,他可得抓緊時間調息。
沒過多久,凌首領敲開了顧北煦的房門,面上看不出喜怒,隨手丟給他一塊牌子,不客氣地吩咐道:“去城中的福來客棧地字二號房,床榻之下取一樣東西帶回來。”
顧北煦立刻動身前往。
這是岺兒派給他的第一個任務,他心里想著,一定要做好,征的她的信任,以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守護在她身邊。
宣城雖是個小地方,但勝在南方富庶之地,街面不大,客棧倒是有好幾家。
對于顧北煦來說,這任務簡單的不能算是任務,他就像是個跑腿的,找到福來客棧,掌柜的一看牌子,立刻恭敬引他到了客房門口。
房間內床榻下的東西是一封未封口的信箋,顧北煦沒有打開,而是貼身放入衣襟內,便瀟灑離開。
人在大多數時候都有好奇心的,并未顧北煦不想知道信筏內容,而是他現在還沒有足夠的信心挑戰小凌首領的權威。
倘若他這一世,回到的并非五年前,而是十二年前。那時的岺兒還未組建暗衛殺手,只是一個藥王谷的小丫頭,他一定不遺余力地將人打包搶走,再找個無人的地方藏起來。
可眼下正值小凌首領地位,武功全盛時期,他一個沒有身份的黑戶,又怎敢輕易惹她。
出了客棧,顧北煦抬頭看了一下日落西山,盤算著去飯館打包些飯菜回去,并未他偷懶不想做飯,而是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心力下廚了。
買完飯菜,顧北煦又想起他前幾日在城西點心鋪預定的板栗今日到貨了,便又繞路去了城西。
一去一回,天色就已經暗下來了。
正當顧北煦拎著兩手的東西往城南走時,路過一家大戶人家,門前扯掛著大紅綢花,想來是結婚大喜之日。
可奇怪的是,大門外一個家仆賓客都沒有,府門大敞,里頭隱約傳來婦人的哭泣聲。
顧北煦無意多管閑事,心中記掛著岺兒高燒幾日還未曾好好吃飯,食盒里的粉蒸丸子是他特意買的,趁熱才軟糯濃香滋味好吃。
誰知他剛走過,大門里就匆匆出來兩個婦人,穿著打扮像是府里的粗使婆子。
“可真是造孽哦!咱家小姐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偏偏遭了難了!”
“誰說不是呢?聽說上次被土匪強娶的那戶人家閨女,至今還沒下山呢!尸骨無存啊……”
“你說,老爺就這么一個獨女,以后可怎么辦啊?官差就知道撈錢,幾次剿匪都不成,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?”
“快別說了,小心惹禍上身,趕緊得走,成衣鋪還沒關門,我們走快些拿喜服去……耽誤了時辰,怕是土匪大爺怪罪下來,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……”
身后討伐的聲音一字不落的聽到了顧北煦的耳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