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不提這茬,顧北煦身為一個外來人口,自然不敢多問。
只是今夜,他一進院子就瞧見一男子身形玉立從白芨房間出來,兩人還沒對上一眼,一陣勁風襲面,菘藍就反應迅速朝顧北煦攻擊而來。
顧北煦被逼的退步避讓,他無意與之糾纏,象征性的抵擋了幾招。直到白芨沖出來,將兩個拉開。
“別打,別打,”白芨攔著菘藍:“你剛回來還不知道,這是師姐的護衛,柳煦,剛來半個月。”
菘藍這才收劍,疑惑地打量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,月色稀薄看的不甚明朗,但也依稀看出幾分樣貌。
顧北煦裝作不知,朝白芨問道:“這位是?”
白芨對他笑了笑:“菘藍,也是師弟。今天剛回來,勿怪勿怪,你們之前沒見過。”
顧北煦頷首:“原來是菘藍兄弟,好興致,過來賞月啊?”
菘藍眼中精光一閃,十分疏離道:“即是護衛,不該你管的少問!”
顧北煦被噎的一怔,白芨忙打圓場:“菘藍,柳煦大哥人很好的,下午你吃的糖葫蘆,山藥糕都是他托人買上山的……”
顧北煦又一愣,看向白芨:“你動我屋里的東西了?”
白芨“啊”了一聲,長大了嘴巴:“我看下午有弟子送東西去你房里,說是你買的,還以為你……美食不是用來吃的嗎?”
顧北煦面上青白交加,心有溫怒,克制道:“那是給你們師姐的。”說完就往自己房間奔去。
白芨和菘藍面面相覷,半響,才看見顧北煦又從房間里竄出來,踩著輕功匆匆飛走,好像懷里抱著一頓吃食,像是給人送禮去了。
白芨要喊出的話卡在喉嚨里,藥王谷是不許弟子用輕功的。轉念又一想,罷了,他是護衛,算不得藥王谷弟子。
菘藍心里尤生出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,望著那人衣袂飄颯的背影,疑惑道:“都過了三更了,他還往師姐院里跑……”
白芨陡然一驚,伸手拍了一下額頭:“對啊!這個點兒師姐該歇息的。”
菘藍垂下眸子,少頃看了一眼顧北煦的房間方向,平平的說:“此人武功絕不是泛泛之輩,得提醒師姐當心些。”
白芨卻不以為然:“沒事,他早跟師姐過過招了,沒人是師姐的對手。”
菘藍不贊同地蹙眉:“你怎知他沒有隱藏實力?”
白芨一噎,便不再與他爭辯,只道:“好好,明天你見了師姐,跟師姐好好說。走吧,快回去睡吧,你傷還沒好利索呢!”
菘藍點點頭,別了白芨,回了隔壁的院子。
果不其然,顧北煦盯著凌子岺殺人的眼刀,將手里的一應吃食攤在桌子上,還特意囑咐她,明早上再吃,不然晚上吃甜的東西容易牙疼。
凌子岺氣的腦仁疼,咬牙忍道:“既然要明天吃的,為何不明天再送來?”
顧北煦愣了愣,看著凌子岺不悅的眉目,小心翼翼的又十分委屈的說道:“我怕明天就沒了,白芨把好吃的都送菘藍了……”
凌子岺閉了眼,苦笑一聲:“你買這些東西不留著自己吃,你給我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