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子岺手掌覆上顧北煦的心口,隔著衣衫渡過去一片溫暖,直直望進顧北煦眼底去,一字一句說道:“我以前是喜歡顧赫言,他是我師弟,可以說我的前半生都是與他糾葛不清。但自從你出現以后,我對他就只剩下君臣之禮,師門之誼。顧北煦,你惹上了我,這輩子都別想逃,就算變成骨灰了也得是我說埋哪兒就埋哪兒!”
顧北煦笑著,伸手去牽凌子岺的手,拉著她靠近了些,叼著凌子岺纖細的手指輕咬,含糊不清道:“岺兒這般人物,連說個情話都非帶著強硬威脅,左右前世今生我都是你的人,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兒……”
呵!這還抱怨上了!
溫熱酥麻,凌子岺瞧著將她手指當做糖果吮咬,笑的一臉促狹的顧北煦,臉上紅霞氤氳,卻是沒將手從他齒間掙出來,“阿煦……”
顧北煦玩夠了才松開凌子岺的手指,看著凌子岺小臉紅潤羞澀的模樣只覺得可愛,忍不住又附身偷香了一口,才貼著她的耳廓輕聲道:“你怕不怕他們看著?”
說完,他就著意瞧了瞧畫舫不遠處烏篷船那頭的陰影。
凌子岺自然知道顧北煦指的是什么,那陰影就是一直跟著他們的尾巴,不遠不近,于黑夜里雖算不上顯眼,卻是一直觀察著畫舫這邊動靜的影衛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凌子岺眸光一閃,一條手臂搭在顧北煦胸膛上,在他懷里撐起身體。
顧北煦笑了笑,眼底倒映著月光,神情溫柔且繾綣,一個翻身將凌子岺壓在身下,嗓音沙啞道:“你猜?”
孤男孤女又能干什么!
凌子岺周身都籠罩著他的氣息,眼見著顧北煦又要低頭親下來,忙一手抵在他的胸口:“你瘋啦?”
顧北煦笑的分外明媚:“是他們自己非要跟來的,至于看見什么,岺兒不是說他們不敢去你師弟面前說嘛。”
不敢是一回事,臉皮厚又是另一回事。
凌子岺再如何兇悍骨子里也是個女孩子,她可沒有某人城墻拐彎的厚臉皮。于是,凌子岺在顧北煦懷里翻了個身弓成蝦米,小臉埋在手掌里小聲道:“阿煦……”
顧北煦難得見回心上人這般小女兒含羞帶怯的姿態,順著她的脊背拍撫等她放松下來,才輕輕捏著她的下頜引她抬起頭來,終于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情熱,壓著懷里的人又兇又急的親了起來。
凌子岺捶了面前這人兩下,最后也逐漸沉溺在對方纏綿悱惻中,一雙手漸漸摟緊了,直吻到幾乎窒息才分開。
顧北煦閉著雙眸,面頰在凌子岺順滑綢緞的長發上眷戀的蹭了蹭,伸手抱緊了懷里的人,又將圍在兩人身上的毛毯裹緊了些。
“岺兒是我的,可不能讓別人瞧了去。”
被親的眼尾發紅,心跳如鼓的凌首領在顧北煦懷里微微抬起眼,嗔怪道:“哪兒還有人,早叫你羞跑了……”
顧北煦沒臉沒皮,摟著人不松手,道:“那不挺好,沒有了那些礙事的尾巴,岺兒和我就可以肆意妄為的在一起了。”
水波蕩漾,晚風夜來。
顧北煦感受到心口涌動的融融暖意,衣袖相拂,青絲纏繞,情不自禁將凌子岺的手掌握在懷里,道:“岺兒別浪費內力了,難得月色這么美,陪我好好看看月。”
凌子岺眨了眨眼,低頭十分乖順地窩到顧北煦懷里去,而后者則順手將一旁的大氅蓋在兩人身上。
夜色撩人,甲板上的兩人的身體貼的愈發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