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真進來時,冷意含正站在賀談身后,一臉的淡定,那個姓周的姑娘和她男朋友則站在浴室門口,并沒有走進去。
嚴真不由有些驚訝,這個女生膽子倒是挺大的。但他也并不認為女生就一定膽小,說不定人家就是這么強,他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死去的人時的那種驚慌失措,不由面色微紅。當時的他險些沒暈過去,根本比不上冷意含。
冷意含倒是不知道嚴真的想法,反而一直盯著尸體觀察。
尸體旁邊的地上還有他的頭上都有很多血,一部分凝固在地上,一部分順著花灑流下來的水往水龍頭流去。而賀談蹲在一旁,眉頭緊鎖,目光銳利。
“怎么樣?”嚴真問賀談。
“已經去世了。”
“這個人不會是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,然后流血過多死去了吧?”老板一臉害怕地說,“那我們家旅館怎么辦啊?本來生意就不好,這下生意更是要徹底完了。”老板愁眉苦臉,看著死者,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。
“你怎么看?”賀談突然開口問嚴真。
“我?我覺得他像洗澡時腳滑摔倒流血過多而死。”嚴真蹲到賀談身邊。
“是嗎?”賀談輕聲地問,但又不像是等著嚴真來回答。嚴真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老板,老板則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嚴真站起身來,環顧廁所周圍,只見放衣架上還有死者的衣服,嚴真拿起衣服看了看。
“誒?這是什么?”嚴真把衣服拿給賀談看,只見死者衣服上沾有許多紅色的東西。
賀談拿到手里,又聞了聞,“這是血。”
“啊?”嚴真立馬去看死者,把死者翻了個身,發現死者背部幾乎沒有血跡,
“等下!”賀談突然制止嚴真要放下死者的手。“他的傷痕位置不對,摔得地方不能與地板相觸?傷口很奇怪,那個地方摔不到,而且還凹陷進去。這不是摔得,是被人打得。”賀談目光如炬地盯著死者的后腦勺,表情嚴肅地說完這些。
冷意含也微微點頭,表示贊同,看來這個叫賀談的有一手啊,如果他不是兇手的話,倒是可以和他好好合作一番。
賀談也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冷意含,卻只是挑了挑眉,似乎有些訝異,卻什么也沒說。
嚴真則立馬轉頭看著老板,“老板,不會是你殺了他吧?只有你知道這里還有個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