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孩子都已經找到,我就先走了。”
穆澤淵抓住林希的手臂,可她卻吃痛的悶哼了一聲,捂住了自己的胸口,衣襟里滲出了絲絲鮮血,“你受傷了。”看著林希傷口的位置,還有燃兒手上的血,他好像明白了,“是燃兒傷的。”
“不要怪他,那時他已經失魂了,沒有自主意識,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快叫大夫。”穆澤淵一把將林希抱起來,感覺還挺輕的,“你干嘛。”“當然是療傷,你這樣子還這么走。”“去哪。”“我房間。”算了,林希也不想與他爭執,就由他去吧,今天太累了。
把林希放到自己的床上,大夫也到了,“大夫快給她看看。”老朽知道的,但請麻煩世子你先回避一下。”
“治傷就治傷,回避個什么。”
“話雖如此,可世子畢竟你與少堂主男女有別,實在是不太方便。”
“什么男女有別,她不是個男……”穆澤淵這才恍然大悟,到這時才發現,可真夠笨,“世子竟然不知嗎。”這時他的俊臉上浮起了兩團莫名的紅暈,“好了,我知道了,我出去就是,你快給她看。”有一點語無倫次和不知所措,老大夫忍不住發笑,“唉,年輕就是好。”穆澤淵呆呆傻傻地在自己房間門口一直坐著,直到大夫出來,這才起身,關切的向大夫問道:“她這么樣了。”“世子不必擔心,傷口不深,沒有傷到要害,少堂主只是太累了,需要休息,現在已經醒了。”
“哦,那就好。”
“世子不進去看看。”
“進來吧!”房間里的人先開口,穆澤淵這才敢放心,看來是真沒什么大礙了。
推開房門,映入眼簾的是她未施粉黛的臉上掩飾不住眉眼精致,然而這份精致同樣不能蓋過已經彌漫了滿臉的憔悴虛弱,仿佛雪花般美麗又脆弱,蒼白又無力,想護在懷里,又生怕捧化了。
“這不是你的房間嗎?這么,不敢進來了。”嗓音清冷悅耳,彷若高山流水,似如幽谷黃鸝,可話語中帶著幾分讓人不易察覺的柔情和幾分玩笑意味,她是在打笑著穆澤淵呢。
“這么會,我這不是進來了嗎?”話雖如此,可眼睛不敢往林希那瞟,“你剛剛膽子不是挺大的嗎,抱起我就往你房間里走,這會兒就不敢看我了。”
“誰說的,簡直胡說八道,你的傷沒事了吧!”
“小傷而已,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什么。”
“不過你的床還挺舒服的。”
因為她的舉動,穆澤淵不自在地咳了咳,輕輕點點頭,轉過臉去,耳角微微泛紅。他臉兒紅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,忙低下頭去,不敢再看她一眼。
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明日再來看你。”說完之后,人便落荒而逃了。他逃到客房,關上了房門,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,心臟卻又彭彭直跳得不停,心里想的竟是林希剛剛有點曖昧的話語,明明就是一句無心的話,但他現在卻像是一個被人調戲而逃跑的小書生,真是太丟人了,說不定人家還原地笑話他這副模樣。想來他平時也算是個沉穩的男子,卻在林希面前落荒而逃,真是奇怪呢?更是丟人,可思及如此,他又淺淺得笑了,像是春風拂過柳條和百花,沁人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