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風拂過耳畔,朝陽把它的光芒射向湖面,泛起微微細浪,攪起滿湖碎金,映這那美麗姑娘動人的臉龐,少女儀容韶秀,有著說不出的清絕脫俗,身姿曼妙,墨黑的長發如瀑布般順滑,可那空靈的眼眸中卻總是帶著淡淡憂郁,像是有萬千思緒壓在心中不得疏解。
“姑娘,起風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“我沒那么弱不禁風,你先回去吧,我想一個人再走走。”
“是。”丫鬟退下了,林希一人漫步在花園小道,聞著花香,聽著鳥鳴,欣賞著小院亮麗美景,暫時忘卻了剛剛心中的不快。
有一個丫頭叫住了她,“林姑娘,世子說他在祠堂那里等你。”
“是嗎?你們世子找我何事。”
“奴婢不知,世子沒有說,姑娘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?”這個丫鬟有點奇怪,一直都是低著頭的,像是不敢讓人瞧見,“好吧,那你給我帶路。”
“姑娘請。”穿過幾條偏僻的小道,繞了一會兒,這丫鬟將林希帶到了祠堂前,“姑娘到了,世子就在里面。”
“唉,你等一下,為何走的如此著急啊?”林希一下子就抓住那丫頭的胳膊,厲聲地問道,“奴婢還有許多活要干,就先告退了。”說完之后之后這丫頭便慌慌張張的跑了,林希沒有在追,算了,還是進去看看吧。
她緩緩地推開那沉重的大門,祠堂里看起來并沒有人,一切都是那么地寂靜,蕭條,屋檐的風鈴隨著風的吹拂,鈴鈴鈴的作響,院子中間有一個不知什么用的大鼎,布滿灰塵,鼎身周圍盡是些天花亂墜的符咒,密布著奇怪的紋路,古樸陳舊,歲月久遠,繞過大鼎正對一個緊閉著的大門,打開,迎面而來的是一股香燭味,里面供奉很多牌位,打掃的一塵不染,整整齊齊,是被人精心收拾過了的,可這里也沒有人,看來自己是被人捉弄了,還是走吧。
可四周卻突然響起一個老婦人的聲音,“大膽,是何人膽敢擅闖祠堂重地。”就在此時院中的的鼎倏地快速轉動起來,那些奇怪的符文泛起令人刺眼的金光,金光過后,日光不在,天色暗沉,燭光,牌位通通消失不見了,一個老婦人坐在大鼎之上出現在林希眼前,那婦人居高臨下地喝斥道:“哪來的黃口小兒。”有點熟悉的感覺,似乎在哪里聽過。
“前輩,在下只是誤入此地,如有打攪,還請見諒,在下馬上離開。”
“離開,說得容易,先打過我老婆子再說。”
看來今天是非打一架不可了,大鼎再次轉動,老婦人又消失不見了,四周一片漆黑,忽的又突然明亮了起來,出現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,有一群宮女,太醫焦急的忙做一團,宮殿里響起一個婦人聲嘶力竭,歇斯底里的叫聲,突然一陣電閃雷鳴,狂風暴雨過后,婦人的叫聲不再,又響了一陣嬰兒啼哭聲,可那生完孩子的優雅婦人的臉上卻不見喜悅之情,林希雖看得見,卻是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,那個穿著華貴的婦人,在見過一張紙條后更是臉色大變,看向嬰兒的眼神充滿敵意,隨后將兩個瓶子里的藥水,倒進碗里,更是不顧孩子啼哭,強行喂了下去。
周圍又是一黑,畫面換成了一間冰房,有一個小女孩躲在角落里瑟瑟發抖,聽到有人進來,眼睛里滿是恐懼,進來的是一個美麗的的女人,她向那個小女孩待的角落里走去,在女孩面前蹲下,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的腦袋,拉進懷里眼里只有心疼,可下一刻她又狠心的把女孩推開,完全不見剛剛的那般慈愛關懷,頭也不回就走了就走了,女孩馬上就起來跟著女人走了,撐起瘦小的身板,動作非常的小心翼翼,似乎害怕因為自己不小心的一個小動作就惹得女人發怒。
畫面一閃,這次出現了一個遍布尸體,血流成河的戰場,那女孩又出現了,似乎長大了一些,她的眼神冰冷麻木,漫無目的踏過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體,竟是一點也不害怕,身后一片硝煙四起,腳下踩著累累白骨,滿身傷痕,可衣裳早已讓鮮血浸透,有她自己的,更多的似乎是別人的,兩個大漢抓住了她,女孩拿著隨手撿來的匕首拼命的反抗,兩個大漢一個被劃傷了臉,一個被劃傷手,他們丟下女孩,女孩想要逃跑,只恨力弱,又被捉了回去,他們覺得麻煩把女孩給打暈了,找了一個地方挖了個大坑,把那女孩像臟東西一樣丟了進去,埋得嚴嚴實實,有兩個臟兮兮的小姑娘看到了這一幕,卻不敢出聲,過了一會兒她們確認那兩個人走遠了,跑到剛剛那個埋著女孩的位置,一直挖一直挖,雙手挖出血了也不管,終于挖到了,還好沒死。
夠了夠了,她在也忍不住了,剛剛的那一幕幕里出現的女孩都是她自己的過去,她拼命的想要逃,拼命的想要忘記的過去,尖厲而嘶啞的哭聲是那么苦澀,那么的撕心裂肺,仿佛在黃連水里泡過似的,帶著無盡的苦楚,淚再一次崩潰,無能為力地在風中墜落,可除了任由它墜下,又有什么辦法,只有淚流,沒有驚天動地,可卻能聽見了心碎的聲音。
幻境消失那老婦人再次出現,看著崩潰的哭泣的林希深深地嘆了口氣,轉身準備離去,可身后卻響起一陣響亮悅耳的笑聲,“前輩的幻境果然厲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