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近衛軍陣中漸漸分開出了一條僅容一人通過的小路,一錦衣紫袍的少年騎著一匹黑馬緩緩走來。他眉宇間隱藏著不可抗拒的霸氣,利刃出鞘倒拖在地,劃出一道深深的溝痕。雖然臉上帶笑,卻看不出他的眼中有半點笑意,反而是帶著逼人的凜冽銳氣,直直的望了過來,將皇帝寢宮團團圍住。
他的聲音猶如寒冰,冷然刺骨的響起道:“君德,你已經沒有退路了。”
“穆澤淵你可別忘了,小皇帝還在我手里,你敢輕舉妄動嗎?”
“將陛下交出來,饒你不死。”
“哈哈哈,來人把陛下請出來。”
林希挾持一步一步從殿中走出來,冷俊的臉卻掩飾不住那天生麗質的臉,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水,但佳人歸是佳人,她手中的那把寒光閃閃的雪笙劍足以讓所有人寒毛倒豎,而不敢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。
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恍若罌粟綻放,剎那間冷意翩飛,林希淡淡說道:“穆澤淵,我竟沒發現你還有如此的本事。”
對面的男子神色復雜凝重,開口道:“林希,你現在是在做些什么。”
“我在做什么,這兒不明擺著嗎?世子殿下眼神不好,就該去治治眼睛。”
德王下令:“林希馬上殺了小皇帝,不然我就殺了那些孩子。”
林希緩緩地開口道理:“我生平最討厭別人威脅我。”轉眼之間劍架在了德王脖子上。
“這是做什么,不想要那些孩子的命了嗎?”
“不做什么,但是我現在更想要你的命。”
德王卻不見慌張,平靜的說道:“你以為我籌劃了這么多年,會把做到所有賭注都壓在你身上嗎?”他頓了頓繼續道:“林夕,還記得那瓶血嗎?”林希一時之間微微愣了神,他便乘機逃脫,大聲喊道:“成王敗寇在此一舉,必須殺了小皇帝。”叛軍旗擁而上,傾云拿出攝心鈴,叛軍一時間全部倒地,一人除外,就是還在負隅頑抗的君德,這是攝心術的作用,可以控制意志不堅定的人思想行為,甚至有天賦者,可以用其達到操控人心的地步,使強大的對手,無力反擊。
穆澤淵將所有叛軍拿下,先行關入天牢,君德仰天長嘯,不做反抗,唇角定格一抹冷笑,林希心中有些懷疑,是不是漏了什么細節,總覺得他還有什么后手。
她叮囑穆澤淵說:“君德為人狠辣,偏激極端,他這么有恃無恐,怕是還有后招。”
“這個我會親自審問,不怕問不出來。”雙眸微抬,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,像一個不解,疑惑的孩子,完全沒有剛剛那副殺神的模樣,臉上沾上了一點血,林希抬手輕輕地拭去血漬,溫柔地說道:“真乖。”
血肆無忌憚的流淌,刺眼的黃光夾雜著一抹驚心的緋紅,一如那戰場上千人的赤血,妖嬈,而又美艷。
可這場叛亂并沒有真正的結束,被關押后的君德,一言不發,什么刑法都用了,他就是像個啞巴似的,不說,不吃,不喝,眼神迷離恍惚,好像已經瘋了,但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,還未可知。
德王被關之后,寧王也不見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