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公高興于我懷孕之事,當天晚上,他讓檀云準備酒席,我們慶祝了一番。
我以茶代酒,而相公,并非不勝酒力之人,最后卻喝得酩酊大醉。
我想,許是高興壞了,比每次都喝的多一些。
相公不省人事,考慮到要護肚中孩兒,我喚檀云將相公扶于偏房休息。
檀云扶著相公,亦步亦趨的向偏房走去。
后來我得知,在檀云扶他到偏房以后,突感渾身發熱,難受異常,竟對著扶她的檀云做出了不軌之事。
他睡眼朦朧,眼睛微睜,像隔著云霧,屋里一片狼藉,散落一地的衣服,亂放的鞋子,不在原位的家具擺設。
他捶著自己嗡嗡的腦袋。
“啊,怎么這么疼”目光移向枕邊,檀云,她在很知足的睡著。
“檀云,你怎么在這?”相公火急火燎地問,對昨日發生的事兒,全然不知。
“少爺,昨日我扶你到這偏房休息,你說口渴,我就去給你倒水,可你一把從后面抱住了我,我也掙扎了幾下,然后……”檀云幸福地略帶微笑的說。
“穿上你的衣服下去吧,這件事兒不準對外講,你知道少夫人剛得身孕,她也受不了刺激。”
相公看似云淡風輕卻不知所措。他對我的愛堅如磐石,可現在我們的愛情就像白紙上涂滿了污跡。
他不知如何面對我,但他知道隱瞞是非常有必要的,至少現在必須那么做。
當時的狀況讓他亂了思緒,定神一想,這件事絕對有蹊蹺。
即使醉酒,應該回榻上酣然大睡,我與她無愛,怎會生出情愛之事。
“娘子,你有身孕,你應該多睡一會兒。”
“你昨天喝的昏天暗地,我還第一次見你喝醉,所以讓檀云扶你到偏房休息了,睡得可還好啊,以后咱們還是分房睡吧,得這個孩子不易,我要拼盡全力護她周全。”
現在想來,相公不自然地笑了一下,然后表示就是要跟我在一起睡,說道“你護著她,我護著你。”
我倒在他懷里,酒氣夾雜著香氣的味道現在也讓我惡心。
相公推測這件事并非檀香一人所為,她不會膽大包天到如此地步。酒里放的東西也并非一個丫鬟能得到的。莫非,是家母。
“檀云,從今日起,你就收拾東西,從哪來的回哪吧,但是你必須說出實情,當日我為何如此?”我并非不勝酒力之人。
“是夫人,她見少夫人許久未有身孕,心急如焚,隨后,找到我,我乃姑媽遠房侄女。”
“原來早有預謀,你快快收拾行李離開這里,我不愿見到你。”相公怒火中燒,朝夫人房間走去。
其母,正在喝茶,他徑直闖入。“為何做那齷齪之事,毀我一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