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,母親想跟我在沫若府涼亭閑聊。
我把上官月交給奶娘照看,隨跟母親來到沫若府涼亭。
“母親,父親娶了好幾個姨娘,你怎么忍受的了。”
“鶴城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啊,我與你父親因愛結緣,也因愛能夠接受他娶妾。”
“娘可知道,檀云可是上官府一丫鬟,檀云的孩子比上官月小不了多少。”
娘沉默了,在鶴城跟丫鬟有染是非常可恥的一件事。
沫若府的風景美如畫,院里種滿了一心花,它的干不粗不細,葉片成透明的心形,飄逸美好。院里假山水池,秋千,皆有。
這時,沫若芙端著沏好的鶴城云霧茶過來了。沫若芙,我的親妹妹,年18。
“姐姐,請喝茶。”
“妹妹,你且坐下,若芙真是出落的越發精致了。”我和娘對視一笑。
“可有看上的男子?”我問道。
“暫且沒有,只是那南上謹總是寫信獻殷勤。我鶴城人皆知,他品行不好,這種人是萬萬不能嫁的。”
“若芙是個講原則的女子,娘,我們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哈哈哈”我們笑了起來。
“說什么呢?這么開心。”
“父親,說若芙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呢。”
“是嗎,若芙長大了,有自己主心骨了。芙兒你且退下吧。”
“是,爹爹。”若芙開心的回屋。
“若惜,你的事兒父親聽說了,那孩子在街上喊上官凌父親,來來往往行人那么多,整個鶴城都知道了。它上官府現在就是一笑話。”
“男人縱然有三妻四妾,那也是名門望族之女,大家閨秀,怎能是丫鬟呢。”
“女兒啊,我是覺得事有蹊蹺,要不你找檀云問一下。即便你和上官凌不可能在一起了,但和丫鬟有染這件事可是轟動整個鶴城得一件事,難道你不疑惑?”
“疑惑又能怎樣,出了這樣一件事,終究是不能在一起了。”
可望而不得的痛,你懂嗎?
之前,上官月回上官府,我見到府中丫鬟給她送吃食,便知道她所在宅院,那是一個豪華的宅院。
這日,我來到檀云所在的宅院。
“檀云,今日來,我只想弄明白,你為何和上官凌有孩子。你也知道丫鬟和主子有孩子,在鶴城那是奇恥大辱。”
“少夫人,我乃老夫人遠房侄女,家住**里城,因您久未有身孕,故老夫人求我來的。”
“你不是丫鬟?”
“我**里城的家也算殷實,老夫人也答應我,若能誕下孩兒,不論男女,保我一生榮華富貴。”
“好,還有一個問題。你們什么時候有染的。”
“少爺喝醉的那晚。酒里有老夫人給的迷情藥。”
我回憶,那日早晨,我躺在上官凌懷中,我聞到了酒氣夾雜著香氣,并未多想,現在想來,甚是惡心。
“好。”我不知道自己當時怎樣走出檀云的宅院,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。
從檀云的宅院到沫若府,會經過鶴城集市。
我游走在鶴城集市上,總感覺眼前的人,晃啊晃,晃啊晃,左邊,右邊,左邊,右邊。
等我醒來的時候,我在慕容竹的藥鋪。
“剛才,我聽見路人說有人暈倒了,有人暈倒了。我下去一看,是你。”
我看著慕容竹,眼睛情不自禁又流下了眼淚,自從這件事發生之后,我幾乎每天以淚洗面。
“我很可笑,是不是。”
“若惜,這件事整個鶴城人都知道了,但是出丑的是上官府,不是你,你沒有必要折磨自己。”
“檀云,她不是丫鬟,是我婆的遠方侄女。上官凌可以正大光明的娶她入府,何況她誕下的是一男嬰。”
“若惜,你別想胡思亂想,就算上官凌娶了她,他最愛的還是你。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上官凌打坐時看到的是一女子,莫非就是檀云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那說明他深愛著你,鶴城才子節榜首得位置,誰愿隨便放棄,那日,他見你與檀云交談,便心中無才子了,只有你了。”
“一切都回不去了。”
那日,慕容竹派馬車護送我回沫若府,并對我一路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