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純至善之人心?”我問道。
“便是安城百姓中最單純,最善良的人心。”南上謹說道。
“為何沒人報案?”上官凌問道。
“若能得至純至善之人心,我便把大量的錢財給其子孫,他們便自愿把心挖出來給我。”
“那怎樣的人才是至純至善之人。”慕容竹問道。
“有這樣一個人,他在一陶瓷作坊工作,他每天需要做出的陶瓷器數量是別人的兩倍,而報酬卻是別人的一半。”
“真是欺人太甚。”我說道。
“但他仍每日每夜的工作,任勞任怨,從不怨天尤人,只為掙些銀兩,養育家人。”
“而且,因為他每日工作量大,陶瓷器殘品也會增多,老板便會按個數扣除部分工錢。”
“因為別人都是左右逢源之人,偷奸撒滑,他不會花言巧語,討好奉承,只會埋頭苦干。”
“我挖出他心的時候,感覺自己罪念深重,那是一顆鮮紅色跳動的金光閃閃的心臟,沒有一點污漬。”
“為什么那水中老妖需要吃至純至善之人心?”真一仙人問道。
“這個不清楚,只是見他每次吃完,便說,心不疼了,心不疼了。”
“你挖了多少至純至善之人心?”上官凌問道。
“挖至純至善之心,我難以下手。他們都是世間的大善人吶。”南上謹說道。
“第一個被我挖心的人,被朋友坑的特別慘。他的名字叫老賈,他的朋友叫徐真。”
“他之前對朋友兩肋插刀,上刀山下火海。”
“他和朋友都是做茶館生意的,一起發財,日子過得紅紅火火。”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,徐真為了獨霸市場,一日,竟給老賈的茶葉做了手腳。”
“為了吸引顧客,他們去清池城購紫藤茶,去鶴城購云霧茶,回安城之后,徐真把自己的那份拿走之后,安排人給剩下的茶放了瀉藥。”
“結果,顧客喝了都肚子疼,以后便都不來了,老賈的茶館就這樣倒閉了。”
“他沒有向顧客解釋嗎?他沒有查出兇手嗎?”我問道。
“老賈知道是誰所為,從此便和徐真斷絕了往來,但他從未報復過徐真,一輩子在農村種地,任勞任怨。我問過老賈,為何這般寬宏大量。”
“他說,別人行的是別人的,他行的是他的。”
“后來,他的老母親被氣生病,常年臥床,為治母親之癥,我找到他,他便很爽快的答應了。”
“那徐真現在的茶館還是如從前那般紅火嗎?”慕容竹問道。
“是啊,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“都說,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。好人不償命,禍害活千年,看來果真如此。”上官凌說道。
真一仙人說:“人善人欺天不欺,且看滄桑繞過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