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魚在湖邊殺了,收拾干凈,提著回來,進了老農的廚房。
莫守拙最拿手的菜,是做魚。
三條魚,兩條清燉,一條燒烤。雖然調料不夠齊全,莫守拙卻也能保證做出清燉魚和燒烤魚的味道。
只不過在烤魚的過程中,他還是把老農罵了好幾回,找不到孜然的時候罵了一回,找不到辣椒面的時候,又罵了一回。
趁著做魚的空隙,莫守拙還把自己的臉洗了個干干凈凈,理順了頭發,撕去了沾在上面的雜草,讓有嬌辛辛苦苦那么長時間做的事,成了無用功。
夕陽在天邊燃燒出火紅色晚霞的時候,莫守拙端著燉好的魚湯和烤好的魚進了木屋。
人皮面具正好完工。
老農將面具敷到莫守拙的臉上,莫守拙來到鏡子前。
“莫守拙。”莫守拙不由地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。
太像了,簡直一模一樣,此時的莫守拙,已經完全變成了幾千后的那個世界里莫守拙的樣子,就像以本體之身穿越過來一樣。
見到了久違的自己,頓時無比喜歡。
而老農早已坐到了桌子前,開始大快朵頤。
等到莫守拙從鏡子中看夠了自己來到桌邊的時候,一條一斤多重的烤魚,只剩下了一條尾巴。
莫守拙一把將魚尾巴抓在手中,“你太不夠意思了,這是打算連魚刺都不給我留一點嗎?”
老農不理他,拿起勺子去舀魚湯,而魚湯也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。
莫守拙將魚尾上極其有限的一點魚肉撕下來放在嘴中,心里后悔,“早知道這樣,剛烤熟那會兒,就該先消滅上半條。”
莫守拙將剩下的魚湯盡數倒進自己的碗中,從腰間衣服內取出一個牛皮酒囊,里面裝著老刀子酒。
老農一把便將酒囊奪了過去。
莫守拙一愣,“嗨,你個死老頭越老越成精了,會搶了是不?”
“一個人皮面具換一壺酒,你不虧。”
“那還有這些魚呢?搭上的是吧?”
“用我的魚鉤釣的魚,本就是我的,你吃的是我的魚,何來搭上一說?”老農翻了個白眼,不知道是被灌下去的一口烈酒嗆著了還是怎么的。
“好吧!你總是有道理。”說完,遞過去一只小碗,“你給我倒一碗,剩下的都給你。”
老農在莫守拙遞過來的碗中倒了小半碗。
“再倒點。”
老農不理,將嘴巴對著酒囊口,大口地吞咽。
“酒烈著呢!小心醉死你。”莫守拙提醒道,其實他也知道,老農的酒量極大,就算一次飲盡兩囊酒,也定然不醉。
“老刀子酒,的確夠烈。”老農一直將酒囊中的酒喝得點滴不剩,才依依不舍地將酒囊放下,抹一下嘴巴。
“這酒我那里多的是,你若想喝,下次給你多帶一些。”莫守拙將碗口的酒一口喝干。
“一言為定?”老農頓時兩眼光亮。
“我何時騙過你?”莫守拙說道。
消滅了碗中的魚,老農看著莫守拙,“說點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