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師巷太師府馬路對面向北三十米有一家酒館,二層小樓,名叫小刀子酒酒館,酒館的老板姓嬴,大家都叫他嬴老板,五十多歲,老伴早亡,有一兒一女,兒子在武器街開了一家武器鋪,據說生意還行,女兒在店里幫他賣酒。
嬴老板在這里開酒館已有三年,生意一直不死不活,只能勉強付清租費,剩下的錢銀,僅夠糊口。
外人不知道的是,小刀子酒酒館最近被一個人悄悄地買了下來,買這個酒館的人,正是莫守拙。
嬴老板仍然留在店里,只是從老板變成了打工者。
莫守拙出的價,嬴老板實在無法拒絕,這些錢銀不但足夠他養老,還能在女兒出嫁時陪上一套不錯的嫁妝。
莫守拙并不打算親自經營酒館,酒館內的大小諸事,皆由嬴老板打理,對外,他還是老板。
莫守拙買下這家酒館只有一個原因,監視太師府。
莫守拙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嬴滄元,得不到嬴滄元的情報,查探公主被劫一事,便無從入手。
此時,莫守拙正坐在二樓朝西的一個窗戶邊喝茶,坐在這個位置,可以清楚地看到太師府的大門,進出之人,皆入眼中。
不喜歡跪坐的莫守拙,專門讓嬴老板按照他的圖紙定做了一張高位木桌和四把木頭椅子,供自己和有嬌使用。
莫守拙旁邊站在一個中年女人,面相極其一般,臉頰上還生著些雀斑,像極了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仆。
奇怪的是,這么一個普通的女人,手里竟然拿著一面青銅鏡,細細地端詳著鏡子中的自己,似乎非常在意這一副尊容。
這個女人當然是有嬌,只不過是易容后的有嬌。
“少爺,你真是太壞了,把我弄成這么一副樣子,太丑了,丑得連我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。”有嬌嗔怪道。
把有嬌弄得這么丑是莫守拙的主意,但事情是老農做的。
“你不是一直在看嗎?都看了快一個時辰了,累不累?”
“我本來是挺美的一個女人,現在變成最丑的了。”有嬌難過地說道,一副要哭的神態,突然又“嘻嘻”一笑,“明明長得這么丑,卻又給我起了嬌娘這么個名字,想想都好笑。讓人家聽到了,非得笑個半死不可。”
“嬌娘這個名字不好聽嗎?”
“好聽,就是跟面相不符。”
“太美的女人,在街上走會很危險,容易招來事端,不如丑一點,安全。”
“那也不用弄這么丑吧!”有嬌仍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。
“丑嗎?我感覺不丑啊!只能說一般般吧!”
莫守拙硬是忍住笑,口是心非地說道。“而且,你要進入太師府當仆人,只有丑一點,才不會那么惹人注目。我聽說,太師府里有些門客極不老實,專門欺負漂亮的女人。”
“你讓我去太師府當仆人?”有嬌吃了一驚。
“昨兒個跟你說過的事,今日就忘了?”在確定自己無法進入太師府之后,莫守拙便想到了另一個辦法,讓有嬌易容進入太師府查探情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