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蠢弟弟什么時候才能變聰明?那是一把玩具槍。
你要去殉情的話,就盡早去吧。也別耽誤時間,我明天就給爸媽打電話,讓他們趁著年輕練個小號算了。”
一番話頓時讓悲傷的氣氛變得越發僵硬,原本還哭哭啼啼的幾個人,聽了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
應霧磨磨牙,似笑非笑的就說:“如果不是為了追妻,我一定留下來好好跟你玩一遍。”
“那就下輩子吧,反正這輩子你沒機會了。”應寒回懟,語畢推了推眼鏡:
“真要去死的話,麻煩你留個遺囑,把你的股權轉讓給我,順便給你自己挑一塊墓地,別讓我掏錢。”
話音剛落,手術室的門咔噠一下被拉開,醫生從里面出來,無奈中帶著一些悲傷:
“對不起,我們盡力了。”
話出口,小葛當場暈厥。
才活躍起來的氣氛,也在此刻終結。
“節哀順變。”應寒輕笑。
應霧起身,緩步走到應寒面前,望著他幾秒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也是。”
語畢,他眼睛里泛起一道金光,下一秒便原地倒下,醫生與眾人惶然失色,等他們上前來的時候,他已經死了。
站在原地的應寒瞳孔地震。
這……究竟是什么死法……
從昨晚就關閉了系統互通功能的若喜,在肉體死亡的瞬間就殺回了空間。
這是她突然做的決定,沒有發出一點點征兆。
坐在自己的專屬座位上,她拿出遙控器就對著幻影進行切換,很快就找到了上個世界之后的情況。
在蘇若喜去世之后,山行濟登基為皇,改名為蘇濟。
在他登基的三年之后,沈應梧重病。
這天又是漫天飛雪,沈宅樓臺之上,坐著兩個溫酒的人。
沈應梧身披一條黑色的狐裘大氅,躺在一張不大不小的榻上,臉色看起來比往日好了很多。
蘇濟就坐在他面前,手不斷的攪動著鍋里的酒,臉上笑意溫然。
“沈大人這些年手里一直拿著這些東西,可謂是將睹物思人做到了極致。”他說。
聞言,沈應梧只笑了笑,尚未開口就是一陣咳嗽,“這是陛下當年親手做給我,讓我好好保管的。”
“上面到底寫了些什么?”蘇濟的笑里摻著幾分侃意。
“無非是她寫給我的一些小話,是我們之間的花前月下。
皇上就不要再問了,你已經問了三年了。”沈應梧笑著又咳了幾聲。
聽此一言,蘇濟舀了一杯酒遞給他:
“沈大人和陛下之間的故事,這么多年來每每提起,我也只有羨慕的份。
不過我是真的好奇,這些年大人是怎么做到不難過的?”
“皇上以往可不是這么記仇的人。
我只是順著大臣們的意思,提了一嘴讓你納妃的事,你何苦揭我傷疤?”
抿了一口酒,沈應梧輕瞥著眼前人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