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沅沅當真做了這些事情?”
藍白交替的碧玉大殿之中,傳來一道驚愕反應。
黑袍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,胳膊還不斷地淌血呢。
古月仙門掌門公羊尚,這會子惱得在他面前瘋狂踱步,臉上愁容一覽無余。
“掌門,再這么下去真的要出大事了,還請您能收回成命,撤了少主的權利吧!”
黑袍屏息提議,因為流血太多,他現在嘴唇都泛白。
公羊尚卻沒什么太大的反應,還是在那兒徘徊,口中卻說:“沅沅竟變得如此狠厲,看來是溫會沒能力教好她。
不行,得找個合適的借口把沅沅接過來,由我親手撫養才好。”
一聽這話黑袍整個人都怔住,卻又半晌無言。
公羊尚溺愛溫沅沅,是整個古月仙門人盡皆知的事情,但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程度。
“你就往死了慣著她吧,到時候有你后悔的。”簾子后面走出一個嬌媚的水蛇腰女人。
聽她這樣說,公羊尚立刻迎上去,抓住她的腰,眼睛立刻鎖定在她臉上挪不開了。
“柳兒,你不要老是這么針對沅沅嘛,怎么說她也是我的親外甥。”
“呵,我昨夜剛卜出一卦,上面說你公羊尚大限將至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冷笑著,柳兒推開抱著自己的那個男人,輕步緩慢走至黑袍面前,俯視著他就道:
“音梨花可是魔教的人,溫沅沅再三冒犯,這是把整個古月仙門往火坑里推。
從今天開始,不準再聽她的差遣,你們要做的只有保護好她,若是再讓我知道她在背后玩什么惡毒的把戲……
我可不會念及她舅舅的那份薄面。”
說完她回身投給公羊尚一道輕蔑至極的眼神,肩上薄紗往下滑去,她只輕笑:“不知陪你到最后的是我,還是你那個敗家的外甥女呢?”
公羊尚挑眉,眼睛都亮了一瞬,閃到柳兒面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,沖著地上那個黑袍即說:
“夫人的話你聽不懂嗎?還不下去?”
只等黑袍一走,他大手一揮,地上便多了幾件衣裳。
“以后不準招惹魔教的人,尤其是音梨花,誰都不行,記住了?”柳兒笑問。
公羊尚埋在她胸前頭都不抬,稍稍撇過塞滿嘴的東西,含糊不清的道了句:“都聽柳兒的。”
……
自從得知音梨花下落不明之后,肖忌就再難靜的下心。
外面早就黑實了。
站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星星,他的期待中又多了許多惶然。
要是她不來怎么辦?
依著音音的實力,要是不來……那一定是遇到很大的困難了。
正思量,窗口飛來一只鳥,肖忌忽的大喜,伸手就去抓,“音音?是你嗎?”
誰知小鳥快速躲開,躲開的同時還不忘啄他一口,隨后便慌張撤離了。
一時,肖忌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。
這半日下來,他根本見不得半點風吹草動,不管什么溜進房間,他總能在第一時間將其與音梨花扯上關系。
現在已是子時,從窗口看去,整個御劍宗除了石燈,再沒有哪處是亮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