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空青微微一笑:“吃飯的家伙,不能差。”
“凌十,出來。”
凌十站過來,長得跟塌鼻子有七分相似,這也正常,畢竟選暗衛和選臥底的標準是一樣的。
江嵐掏出化妝工具,對著塌鼻子描描畫畫,修了眉毛打了陰影,還一邊傳授給凌十。
“他眉峰比你低一些,所以你要每三天刮眉毛,描一下,鼻子中間也抹上點黑,顯得鼻子塌一些……”
這并不難,凌十自己上手,也畫的似模似樣,畢竟兩人本來也像。
畫好后,塌鼻子脫了衣服被裝到口袋里,放在香滿樓運菜的大筐里運了出去,交給吳青嚴刑拷打。
凌十拿起屋里李空青的硯臺,面不改色的運足了氣力,砸向自己的腳。
江嵐都看得疼,暗衛都是狠角色。
有血跡滲出來,張晴晴也在場,李空青拉了凌十去里間,給他包扎了腳。
凌十換上塌鼻子的衣服,木著臉,毫無破綻。
役工們都下工了,譚定來了大夫的帳篷這里,跟門口值守的守衛賠著笑:“我同舍的兄弟砸傷了腳,我來看看他。”
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,派來的臥底都沒武功沒培訓過嗎?還是說新來的這批這么次,還能被石頭砸到。
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。
守衛報給了李空青后,他被允了進帳篷。
凌十坐在病床上,沖著他虛弱一笑。
“要不要緊?”譚定關切的問。
李空青回答他:“傷了大拇指,沒什么大礙,養個三五天指甲脫落了就好了。”
凌十不說話,少說少錯。
“剛好你來了,護著他回去吧,在宿舍里養著就行,或者讓家里人來接。”
“噯,我這兄弟命苦,沒家,就在舍里我們幾個兄弟輪流照顧他。”
凌十在譚定的攙扶下回去了。
“你怎么回事,這么不小心?要盡量少的跟旁人打交道。”
“譚哥我覺得跟我一起抬石頭那人陰我,肯定是看我不順眼。”
“說這個有什么用?大局為重,暫時不能給你報仇,等任務完成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
這一關算是過去了,凌十優哉游哉的宿舍里養傷,每日吃幾個人帶回來的飯菜,有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問題就繞過去,或者說腳疼。
幾個人本來就不算熟悉,給他蒙混過去,毫無疑慮的接納了他。
塌鼻子那邊,醒來后發現自己在一個黑乎乎的屋子里,還被綁著,腳上疼,又餓又渴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他覺得自己快要渴死了,才聽到有門打開的動靜。
隨即一個油燈點亮了,這是一個狹小的長寬都不足十尺的屋子,沒有窗戶,屋里擺滿了稀奇古怪的刑具,看得他冷汗直流。
有人把他豎起來放在一個刑椅上,沉重的鐵壓著他的兩只腳,被壓著的大拇指劇痛,他幾乎想暈過去。
一個蒙著臉的人端起一杯水,一飲而盡。
塌鼻子看著他的動作,喉結忍不住跟著滾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