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還不說話,他只好祭出殺手锏。
“你知道鐘塔嗎?那里因為有人跳樓被封起來了,那里的風景很美,校外的西嶺湖一覽無余……”
“你明明不喜歡這個班級,為什么還要跪下來接受它的迫害,難道你也要成為只會學習的機器嗎?”常秋月不知什么時候轉過來,兩行淚從眼角垂下,傷心地看著他。
“你知道嗎,自我來到這個班級,我就知道除了你之外,其他人都是瘋子,被知識徹底迫害的瘋子。
在我第一次看到你時,你的眼睛告訴我,你和我是同類人,你也在反抗這種壓迫,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!”
陳醒天愕然地看著她,他不知道,常秋月對班級的絕望比他還要強烈,她就這樣,在班里已經有半數人的情況下,說出了這番話。
其他人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筆,一臉震驚的看向這里。
陳醒天牙疼,再這樣鬧下去,恐怕老江真的會介入,那才是大麻煩。
他做了一個很危險的舉動:“我在鐘塔里面等你。”
為什么說危險呢,因為說這句話的時候,他并沒有張嘴!
他首次依靠控制耳膜震動,把信息直接傳音給常秋月,留下常秋月一臉呆滯的目光。
……
站在塔頂,望著腳下的西嶺湖,陳醒天覺得自己作了個大死,這可是在公開暴露自己有異能力。
可自己打出去的爛牌,含著淚也要接下。
果不其然,五分鐘后,塔頂下面傳來一個女聲:“陳醒天,快開鎖,我上不去。”
為了彌補之前的沖動,陳醒天決定從細節彌補漏洞:重新把鎖鎖上,找來一根鋼絲,當著她的面把鎖打開。
“上來吧。”他拉了常秋月一把。
“真美,看來你上星期三晚自習不在,是跑來這欣賞風景了啊?”這時的常秋月不復之前的傷心表情,反到充滿一種狡黠。
陳醒天瞥了她一眼:“太聰明可是會被套麻袋的。”
“哼,你還沒告訴我,剛才你是怎么做到的,我可沒見你嘴唇在動。
還有,你這幾個星期出現的異常舉動,是不是因為這些原因?”
陳醒天無奈,果然作大發了,從細節推理真相從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利。
“隨你怎么想吧,現在知道我的秘密了,開心了吧。”陳醒天沒好氣。
“嘻嘻,我就說你永遠不會拋棄自己的戰友的對吧。”
“不,你是真不想學習,我則是迫于無奈不想學習,兩者性質不一樣,我們不是!戰!友!”
陳醒天一字一句地從牙縫里擠出。
“反正你給我買巧克力了,還碰巧讓我知道了你的一個小秘密,我就當你是了。
哦,是了嘛,你有這能力,我還有必要學習嗎,考試以后都靠你了,哈哈。”
陳醒天自然不會去接她的話,他自責,自己也許做了什么錯事。
看著他認真思考的樣子,常秋月有些心疼:“安啦,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,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。”
她嘆了口氣:“從小到大,我都不喜歡學習,無論是老爸強逼我學的小提琴,亦或是書法、繪畫,可在他們的逼迫之下,我又不得不學習。
原本想著,來到邱嶺一中了,他們的愿望也完成了,終于可以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了,可誰又知道,會存在這樣一種班級。
也許我們的初衷真的不同,可是我們的感受卻相同,不也都厭惡這該死的世界嗎?”
她頓了一下,望著即將消失的夕陽再次下定決心:“所以,一起走好嗎,我們一起承擔這一切。”
“喂,你說句話呀,好歹給我一個回答呀。”常秋月望著他。
“再說吧。”陳醒天走下了鐘塔,只剩下還在風中凌亂的常秋月。
“混蛋,第二次了,你等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