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若夢輕柔地推開她的手,解釋道:“我之前生過一場大病,導致體內酪氨酸酶的合成完全失效,所以就變成白發了呀。”
有一點丁若夢說的沒錯,她體內的酪氨酸酶合成完全受阻,導致她的頭發是最純凈的白色,甚至還帶有一點金屬光澤,就好像白金。
娜卡知道自己提到丁若夢的傷心事了,連忙轉移話題:“城市里的學習生活好玩嗎?我們這里可好玩了,過節的時候老師會帶著我們一起玩游戲,有時我們還會跟著族里的獵人一起去山里打獵。”
“打獵?”
丁若夢想起中午空空打獵的事情。
“對啊,打獵可是我們拉祜族的傳統項目,我們用的一般都是弓箭,打的獵物也大多數野兔和野雞,不過民族也要跟著時代進步的嘛,最近我們都改用獵槍了。”
娜卡回憶起當初阿伯帶著她和一眾小屁孩到森林里狩獵的場景,往事涌上心頭。
“對了,我記得明天早上我阿叔公會組織一場狩獵比賽,邀請族群里有經驗的獵人進行為期一上午的打獵活動,你們如果想參加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去啊。”
陳醒天和丁若夢對視,陳醒天傳音:“反正都是出來玩的,體驗一下生活也不錯。”
丁若夢意動,正好可以鍛煉一下空空,而且也不危險,省得陳醒天和空空又發瘋,于是問道:“可以嗎?”
娜卡露出了喜悅的笑容:“當然可以。”
這樣的話,她就可以暫時留住這兩位小帥哥了,就連她的爺爺奶奶也暗中給她豎起了大拇指。
……
就這樣,飯桌上的氣氛也從一開始的生疏變得熟絡起來,娜卡的爺爺奶奶是老一輩拉祜族人,不會說普通話,只能靠娜卡和她的父母進行轉述。
其實拉祜族人還是挺好客的,奈何現在是過年,大多都是親戚間串門,也很少在這個時間段有外來客人,像陳醒天則是特例,否則誰會大過年的出來旅游。
在逐漸放下芥蒂后,娜卡的父母甚至邀請陳醒天他們參加晚上了蘆笙晚會。
蘆笙是拉祜族特有的一種樂器,形似葫蘆絲,但發音的竹管又多于葫蘆絲,卻又和排簫一排的竹管差的很遠。
拉祜族就是依靠蘆笙演奏了一首《快樂拉祜》從而登上的春晚舞臺,這是拉祜族的物質文化遺產。
而依靠蘆笙編排出來的蘆笙舞會則獨屬于非物質文化遺產,過年的時候他們就會聚集在一起跳舞,以此增進族內人民的感情。
陳醒天自然而然的幫丁若夢應邀了,這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,人家小姑娘邀請你跳舞為什么不接受呢?
丁若夢恨恨的剮了他一大眼,陳醒天裝作沒看見。
晚上,耀眼的禮花充斥著整片天空,無處不在的爆竹聲,讓陳醒天感受到了和城市不一樣的氣息,這才是真正的過年。
大量的拉祜族人穿著靚麗的服飾舞會所在廣場聚集,一場盛大的舞會即將開始。
娜卡西拉本來只是想敷衍著隨便打扮一下,然后就參加舞會的,可是為了提升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,她特地打扮了一番,陳醒天不禁眼前一亮。
右襟黑色長衫,兩側于齊腰部位開叉口,衣腳直齊腳面,在長衫叉口及衣邊、袖口鑲綴有紅、白、黃等色的幾何圖紋花邊,沿衣領及開襟鑲嵌有數十個銀泡,下穿斜拼襠黑色長褲,再配上精心打扮的姬發式,活脫脫一個異域風情美女。
眼中成型的顏值雷達再次掃描,對比世界人民的審美,最后摻入他自己的審美,分數高達95分,雖然沒有常秋月裝扮時的那種撕裂感,卻增添了一抹西域的嫵媚。
看到陳醒天盯著娜卡,都不帶眨眼的,丁若夢一下子氣頭就上來了:“怎么,看上人家小姐姐了?”
陳醒天沒回頭:“不是她看上你了嗎?”
“你,你還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