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折斷產生的劇痛遠超關節脫臼,陰郁男發出了比其他三人還要凄厲一倍的慘叫。
與此同時,陰郁男手中的手槍托手而出,以一種旋轉的方式朝著少年飛過去,中途沒有任何下降趨勢。
“聒噪。”少年對陰郁男的慘叫聲感到厭煩,直接捏緊了他的聲帶。
“咳,咳咳。”因為叫不出來,他只能發出劇烈的咳嗽聲,對少年已經不再是忌憚,而是最深層次的恐懼。
少年掏了掏耳朵,走到他面前:“你說你殺他們干嘛呀,我頂多就是操控著他們朝你撲過去,只要你躲過去不就行了,或者一拳把他們打暈就行了,好歹他們也是你的同伴啊。”
少年眼中充滿譏諷:“敢偷我的東西,就要做好受懲罰的準備,原本只是想著擰斷你們幾根骨頭,讓你們住幾個月的院,同時再把你們記憶消除,也算是我最后的仁慈了。”
少年又好像嘆了口氣:“奈何你們居然有槍,這應該是從金三角那邊帶來的吧,我就想著測試一下你對組織的忠誠度,沒想到你居然這么狠。”
陰郁男信了少年的話,由不得他不信,少年掌握的神秘力量足以將他殺死一萬次,可是他并沒有殺,這可能真的是少年心中的仁慈。
“說實話,我對你們的殺意其實大于饒恕,所以才會想出這么一出。”少年捏住陰郁男的腦門,拖行在地上,一直拖到了gps的碎片處:“要是你們不砸這玩意兒,我也懶得管你們,頂多就是把你們打暈,然后第二天你們就在派出所了。”
“可是吧,你們砸了這東西,讓我之后的計劃很難進行啊。”少年冷漠地看著他:“你覺得你能活還是會死?”
夜晚的風吹在化工廠略顯單薄的鐵皮墻上,摩擦出淡淡的嘶嘶聲,更增添了一抹幽寂,也許是物極必反吧,陰郁男再次冷靜了下來。
“殺了我吧,虛偽的家伙,明明就是想借著我的手把所有人干掉,現在反倒成為你安慰自己的借口。”他的眼神無比平靜,仿佛就在和平常人交談一般。
少年瞇起了眼睛:“我并不想殺掉所有人,你其他的三位同伴,雖然犯下大錯,但是罪不至死,不,原本我也認為你罪不至死的。
可是吧,連自己人都毫不猶豫的殺掉,你這種人才是社會最大的毒瘤,他們罪不至死,但是卻被你殺死,現在的你,死有余辜。”
陰郁男已經閉上了眼睛,顯然已經坦然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,少年看著他嘆了口氣,仿佛在自言自語:“說起來,這還是我平生第一次殺人呢,不知道是什么感覺。
算了,殺掉你這種窮兇極惡的殺人犯,也算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個里程碑了。”
陰郁男睜開眼睛死死地盯著他,他沒想到自己會葬送在一個根本沒有殺過人的小子手里。
少年很鄭重地看著他:“告訴我哪里可以弄到同樣型號的gps,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,算是我最后的仁慈。”
他仿佛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:“去找一個叫哈格八的人,在他那里或許能弄到,現在,該給我一個痛快了吧。”
“成全你。”
一種無形的力量作用在陰郁男的大腦里,扯斷了他的神經元,破碎了他的腦細胞,只一瞬間,陰郁男的大腦便化作一攤爛泥。
念力殺人于無形,無聲無息間,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殞命。
少年的手有些顫抖,這是他第一次殺人,其他三人算是被他間接殺死,但絕沒有直接殺死來的沖擊感強。
他自嘲一笑:“看來以后殺人就不會手抖了呢,這也算是一種成長吧。”
說著,他浮起了滿地尸體,包括流淌在地面上的血液,也被全部摳了起來,塞進了尸體的傷口中,卷走面包車中剩下的材料,包括那支手槍,朝著遠處地山上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