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著破爛牛仔褲的黑人甚至沒注意眼前的狀況,看似在和自己的同僚吹牛,不想,下一刻視覺卻天旋地轉,緊隨而來的才是肋骨傳來的劇痛,以及四面八方和其他人撞在一起傳來的痛覺。
牛仔老黑赫然被當做了保齡球,整個人硬生生倒飛而出,一如當時去抓捕貝瑞肯的黑人被揍飛出去的狀況,只是這次陳醒天不再留手,用了比以往更大的力氣。
霎時間,又倒下去十幾個人,指揮者終于反應過來,暴喝道:“愣著干嘛,打他呀!”
黑幫成員終于回過神來,悍然對著陳醒天出手,頓時,各種棍棒刀槍輪番上陣,盡皆朝著他的要害打去,仿佛一瞬間便陷入了絕境。
黑幫成員們也被打出了火氣,力氣大了不起啊,我們幾百號人,硬堆也能堆死你。
密密麻麻的攻擊如流水般沖刷而來,幾乎是全方位無死角的進攻,這樣的攻擊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回天無力。
然而陳醒天卻異常冷靜,頂著鋪天蓋地的攻擊朝著一個方向沖去,那里赫然是支架所在方位。
除去觀察丁若夢的一絲心力,剩下8分盡皆用于卸力以及攻擊,各種兵器打在他身上卻如同打在棉花糖上,攜帶的動能會瞬間消失,牛頓見了直呼內行。
而陳醒天的一拳卻像是飛龍騎臉一般,一招糊飛一個,一拳一個大老粗。
若是從遠處來看,就像是卡車闖入人群,撞飛在同一直線上的眾人。
不得不說,當人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,就會量變產生質變,就連陳醒天也疲于應付,畢竟攻擊頻率太快,他又無法堂而皇之使用念力,打得十分憋屈。
終于,他闖到了支架嵌在墻上的位置,大喜過望,掄起地上的支架直接進行一圈環掃,以支架為半徑范圍內的黑幫成員盡皆被掃飛出去。
“凌天環掃!”
甭管中不中二,喊出來再說。
“裂地劈!”
陳醒天跳起近兩米高,猛得揮舞支架朝著地面砸下,頓時大地震顫,地磚崩碎,靠的近的人直接被震暈過去。
“亂披風錘法!”
他掄起支架以下石墩的部分一頓亂砸,碎石飛濺,煙霧繚繞,被石墩砸中的黑人均發出凄厲的慘叫,足以證明這東西的恐怖威力。
三套連招,幾乎把整個黑幫的囂張氣焰按在地上摩擦,陳醒天用念力偽裝出來的可怕力量徹底震撼了在場所有人的內心。
此刻,兩米長的支架在手,沒有任何一件武器比它更長,支架連著石墩的重量超過100公斤,也沒有任何一件武器比它更重,這完全就是一重型戰錘。
強壯之人尚能勉強拿起,又怎么像陳醒天這樣盡情揮舞呢,被打中頭部怕是會當場去世。
這一刻,所有人都投鼠忌器了,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同僚,他們的手腳都在顫抖,可為了顯露自己還在設法對付陳醒天,又不得不和他保持距離。
于是就形成這樣一種情況——所有人都圍著他轉圈圈,但沒人敢動手,就好像宗教祭祀現場,畫面看上去頗為詭異。
陳醒天扭了扭脖子,不再管周圍的人這些歪瓜裂棗對他構不成威脅,轉而抬頭看向站在三樓的黑幫老大,哦,這家伙叫巴克,笑道:“停手吧,把你的手下全打殘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而此時站在三樓的巴克雙手也在顫抖,他終于知道之前30號人一去不復返的原因了。
眼前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只人形暴龍,完全打不過,他只能祈禱派去碼頭的小隊能把他的同伴抓回來,這樣才有回旋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