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險者究竟是怎樣的一群人呢?
有的人說,冒險者是一種危險的職業,他們總是和魔物進行著戰斗;
有的人說,冒險者是一個令人興奮的職業,和同伴一起探索遺跡、尋找寶藏;
還有的人說,冒險者是一種不入流的職業,整天游手好閑,無所事事。
但無論怎樣去講,冒險者終歸是人,有著七情六欲的人。
既然是人,就會產生友誼,就會產生沖突。
格羅夫酒館里,一個穿著奇怪皮甲的男人扼住一個醉酒男人的手腕。
兩人都是冒險者,都是黃金的等級。
“一瓶酒而已,不至于吧?”
“小子,你想多管閑事?”
“不好意思,這瓶酒是我的。”
“你的?哼,你的那瓶在下個月,這酒現在歸我了。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你不同意,你算什么東西?”
“呵呵,什么東西......你試試就知道了。”
布萊茲玩味的笑著,手上加重了力氣。
醉酒的男人想要抽回手,卻發現怎么也抽不回來。
他瞇起眼睛,另一只手伸向腰間的劍。
未拔出腰間的劍,另一只手也被背后的人按住。
“二位,還請冷靜下來。”
說話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儒雅男子,他的臉上掛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容。
看到這位衣著整潔、有些儒雅的男人,布萊茲收回了手。
喝醉酒的男人本想破口大罵,當看到站在背后的人是他,也悻悻的收回了手,酒也醒了三分。
男人留下一句輕哼,帶著同伴走出了酒館。
對于這位戴著眼鏡的儒雅男子,布萊茲也不是很了解,只知道他是這間酒店的老板,名字叫塞西爾。
盡管他只是一個酒店的老板,但是卻沒人敢惹他。
這間酒店能夠壟斷號稱“大陸第一酒”的丹尼斯酒的巨大市場,可想而知,他的背后有著什么樣的龐然大物。
所以在邊境,小到街道商販,大到政局高官都會給他面子。
布萊茲拿起酒,并不想在這里多做停留。
“那個人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。”
“......我知道。”
對于塞西爾的提醒,布萊茲有些意外。
布萊茲看向塞西爾,后者的表情沒有變化,仍舊是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容。
自己和他的交集很少,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提醒自己。
“您別想太多,我只是怕以后出了事情會影響我們店的生意,畢竟,我是個商人。”
“......謝謝。”
仿佛看出布萊茲的顧慮,塞西爾微笑著出言解釋。
商人看重利益,怕出現在酒店里的矛盾發生惡化,以至于影響他們的生意,所以塞西爾才出言提醒。
提醒的深意就是,本店已經勸解并且提醒,之后發生的任何事都和本店無關。
這很正常。
其實,就算不用塞西爾提醒,布萊茲也知道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。
畢竟,自己作為冒險者的這些年也得罪過不少人。
而且對于冒險者之間的沖突,有著監管冒險者職責的冒險者公會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只要事情沒有鬧大,公會是不會管的。
布萊茲也想盡快的通過私下解決,不過,令人遺憾的是,那喝醉酒的冒險者今晚并沒有找他。
虧自己還專挑巷子走,真是個慫貨。
......
布萊茲輾轉幾個小巷,來到一家旅館前。
旅館門面的風格是傳統的,像是在鄉間的二層小樓。
紅木做的門有些陳舊,推開時會發出一陣“吱呀”的聲音。
店內的裝潢也是傳統風格,棕色的墻上沒有用現時最流行的魔法石,而是掛著幾盞煤油燈,木制的桌子被磨得有些泛白,老舊的椅子一坐上去就會發出聲響,仿佛立馬就會壞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