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處像極了醫院大廳的地方。
面積不算大,大約一百平的樣子,地上鋪滿灰色瓷磚。
大廳正中間,咨詢臺里面,有名身穿白大褂,像是解答各種問題的護士。
右手邊如同醫院的收銀臺一般。只有一個窗口,但并沒有人去那兒。
三三兩兩的四五個人,穿著現代衣服,一個個在咨詢臺前排著隊。
幾人好像并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,本能的排著隊。
仿佛在等前臺告訴自己該去哪個科室。
每人都露出迷茫的神色,神情呆滯。
咨詢臺里面護士對第一個人說了句話。
而后那人便直接轉身前往右邊的走廊里面。
周祖目前排在第三名,后面還有兩人也在排著隊,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,還有一名彎腰駝背的七旬老嫗。
咨詢臺的護士對周祖前面的一名女子不知說了句什么。
只見那名女子,轉身前往沒人排隊的那個如同繳費處的窗口。跟里面看不清面容,不知是男是女的存在交流著什么。
當那護士對一個人說話時,其他人并不能聽見說了什么。
周祖迷茫的走向咨詢臺前,呆呆的看向咨詢臺的護士。
“周祖,投胎是吧,右手邊第一個走廊最里面右拐就是”那名護士對周祖說道。
周祖沒有說話,徑自走向第一個走廊。
走廊里面也是如同醫院一般,走廊大概十多米長。是同樣的一公分厚一米多高的綠色墻邊,上面好似現代刮的那種白膩子。
大約三米高的頂部,每隔兩米便會有個圓盤似的節能燈。
雖然燈很亮,但視線還是感覺稍微有些昏暗。
周祖緩緩走向走廊的盡頭,隨后向右看去。
只見左右兩邊的墻面上有幾道黑色門戶。
每個門戶上面都有一個跟車牌相同形狀的牌子。
但顏色不同,車牌多是藍底白字。而這門戶上的牌子確是黑底藍字。
上面寫著中國,法國,德國,美國,匈牙利,各個國家的名字。國家并不多,只有六七個。
再往前卻是漆黑一片,如同被濃濃的黑霧籠罩一般。
這一刻周祖突然回過神來,“嗯?我怎么會去投胎呢?我今年才20歲啊!難道我在地獄?”
周祖此刻被嚇得渾身冷汗,差一點,就差一點。
如果隨便選擇一個門戶,那么今生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,與自己再無絲毫關系可言。
周祖此刻心驚膽戰,又無比悲傷,他才二十歲,還沒有結婚。
是家里唯一的獨生子,
父母含辛茹苦的養育了他二十年,還沒有給父母盡孝,沒有盡到一個做兒子的義務,怎能就這樣離他們而去?
周祖心中不甘,仿佛有著天大的憋屈一般。
“不,我還沒死,我要回去,我還活著”周祖自語了一句。
隨后便向來時的方向跑去,只要周祖沒有打開投胎的門戶,一切就還有希望。
周祖急忙跑了出來,看向咨詢臺里面的護士,護士也發現他自己跑了出來。
此時護士面前又有了四五個人,那護士見周祖跑了出來,便沒有繼續跟她面前的人說話,而是疑惑的看向周祖。
周祖跑到她面前,把之前排在那的一個年輕人推到一邊,對她說道“我還沒死,怎么能去投胎?”
那護士淡淡的看了周祖一眼,道“你已經死了,不然不會來到這里,如果有什么疑問,請去左邊二樓。自然有人給你答案”
那護士說完沒有理會周祖。而是對剛才被周祖推到一邊的年輕人淡淡的說。“繼續”
周祖聽到這話趕緊跑去左邊的樓梯。
隨后,只見二層樓梯口處站著一位背著手的中年男子。
上身穿著帶衣領的灰色短袖體恤,下身穿著黑色長褲,黑皮鞋。梳著大背頭。
那中年男子看到周祖上來樓梯,仿佛知道周祖來這兒的目的,對周祖說了聲“跟我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