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現在一名中年男子的面前,臉色冷漠“你可曾做過什么壞事,或者想做卻沒有做?”
那名男子露出驚恐的神色,聲音顫抖“沒有,我一點壞事都沒做過。”
“砰”
那名男子的頭顱,如同西瓜一般,被一拳錘的炸裂開來,腦漿夾雜著鮮血與碎骨,炸的到處都是。
“沒做過壞事,有資格沒有痛苦的死去”周祖喃喃自語,隨后朝著其他人走去。
抓住的每個人都問了一遍。
兩人,四人,八人,十人,不到片刻的時間,一百多人只剩下二十幾個。
地上滿是那些人的殘尸,滿地鮮血,尸橫遍野。
之前的美好寂靜,在這一刻,消失的無影無蹤,空氣中彌漫著鮮血的味道。
剩下的二十幾人,躲得躲,藏的藏,但根本逃不掉。只能躲在角落,顫抖著,恐懼著。
在徹底死亡之前,拼命的掙扎,可毫無用處。
絕望的神情,這些人如同陽間從前的那些手無寸鐵的普通人。
此刻,他們也終于體會到了。
周祖繼續朝著剩余的人掃蕩。一臉的淡然,渾身布滿了血腥,散發著鮮血的惡臭,他做這些事情沒有絲毫的心慌。
仿佛做這些事情,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。
絕望嗎,恐懼嗎,當年陽間的那些人無辜的人體會過,現在終于讓這些人也體會到了。
但這是陰間,死了,就永遠沒有這個人了。
這是一場有目的的屠殺,那些人沒有絲毫反抗的決心。
執法者眼睜睜的看著周祖,屠殺了整片界域。
心底沒有絲毫憤怒,是憐憫他們嗎,沒有,是同情他們嗎,也沒有。
執法者的心里,是一片寧靜,仿佛這些事與他沒有絲毫關系。
或許,沒有執法者的身份,他也出手做掉這些人。
這執法者活了不之多少年,在陽間的子孫后代,或許也被那些人屠殺過,可沒有一點辦法。
他也恨,恨自己沒有實力,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只能被束縛在這,去保護那些仇人。
他也時常問自己,當執法者是為了什么?為了自己強大嗎,還是為了可以保護心里在意的人?
周祖替他做了最想做,卻不敢做的事,也是替大部分陰間的人做了最想做的事。
他的心里沒有記恨周祖,沒有恨他將自己打成重傷。
若是互換身份,想必他也會出手。作為執法者,只能違背本心,做一些并不想的做的事。
周祖做掉剩余的所有人之后,隨后騰空而起。
伸出手掌,虛空中凝聚一個巨大的虛影掌印。
一掌拍向地面上。
“轟”
所有的尸骸,房屋,被拍得徹底粉碎。整片界域劇烈抖動。
好似承受不住這一掌,將要炸開一般。抖動持續的十息的時間。
整片界域徹底死寂,天空的暗淡的太陽也變成血色,天空下起血雨,好像在替那些人哭泣。
血日只是如同一個小房子一般大小。
周祖抬頭望向那輪暗淡的血日,眉頭一皺。
這太陽竟然為了這群人哭泣,那就沒有必要存在了。
他手掌化為刀狀,靈力爆發,一記手刀砍出,沖天刀光瞬間劈向血日。
“咔……咔……咔……”
那輪血日被刀光劈中,發出震耳的咔咔聲,好似要碎裂,開始劇烈抖動,隨后暗淡的血日金光四射。在綻放它最后的光芒。
“咔嚓……”
血日頓時碎成無數碎片,落到地上。并沒燃起熊熊烈火,這輪太陽沒有溫度,只是如同裝飾品,掛在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