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北堯是在李剛的敲門聲中被吵醒的。
揉了揉眼睛,窗外面的天空微亮了。大概是早晨六點左右,打開房門,李剛已經穿戴整齊在門口候著了。
北堯簡單的清洗了一番,兩人一同下樓在正堂吃了一碗粥一個白面饅頭。
正堂內還有兩張桌有客人,一桌是一對中年男女,男的戴著斗笠身穿一襲黑袍看不太清面目,女的長得很普通,穿著紅色。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,各自吃著。
另一桌是三個年輕人,三位都是女性。長相都是中上之姿,修為應該都在筑基境后期。北堯聽見她們在說浮生學府的考核之事,應該也是去學府求學的修士。
突然那名中年斗笠男開口道:“浮生學府算什么修行圣地,都是些欺世盜名之輩!”
“閣下好大的口氣,不知閣下是哪位大神?”那三位女子中的一位較為高挑的妹子有些不忿地說道。
“小女娃,老子是誰你還不配知道,我說浮生學府是垃圾就是垃圾。你這資質說不定連垃圾都不要你,哈哈哈哈!”
那高挑女子聞言,臉上漲紅,忽然拔劍而起向著斗笠男刺去。
斗笠男一只手拿著饅頭咬了一口,另一只手對著高挑女子刺來的方向打出一掌。
一道暗紫色手掌憑空出現向著高挑女子飛去,高挑女子大驚失色,可含怒刺出的這一劍收不回來。
要看就要香消玉殞,坐在旁邊看熱鬧的北堯搖搖頭忽然消失,下一刻出現在高挑女子身旁,然后兩人一同消失。
那暗紫色手掌打在了驛站的木墻上,木墻被打出一個約莫一米的手掌印。
北堯抱著高挑女子出現在樓梯口,那斗笠男咦了一聲道:“竟然看走眼了,沒想到你這小小驛站竟有條潛龍。小子,跟我走怎么樣,浮生學府能給的,我不老山也能給。我還可以讓你拜在天境大修門下。”
北堯放開高挑女子,面含微笑:“多謝前輩厚愛,此事晚輩還需考慮。”
斗笠男欲要再開口,坐在他身旁的女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:“走了!我們來辦事,不是來收徒的。”
女子說完起身往外走去,斗笠男拋出一塊令牌,北堯伸手接住。令牌是黃銅材質,上面就一個樸字。
“想通了可以來不老山找我,令牌是信物。”斗笠男也離開了。
北堯隨手把令牌收起,這時那高挑女子趕忙跑過來對著北堯雙手抱拳道:“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,小女子無以為報…”
“停!停!”北堯急忙制止道。
這熟悉的味道,和前世看的狗血電視劇一樣的臺詞,如果沒有猜錯,下一句就是以身相許了。
“姑娘,舉手之勞,不足掛齒。我也是前往浮生學府求學之人,沒準以后就是同門學子了,理當出手,休要再提感謝之事。”北堯義正嚴辭地說道。
開什么玩笑,我北堯豈能讓一棵樹阻擋我前往那一片森林的步伐。
那高挑女子愣住,隨后與她同桌的其余兩名女子走上前來。
“多謝這位學長出手救了小瑤,我是小瑤的朋友杜玉琴,我身邊這位也是,她叫蔣靜。不知道學長怎么稱呼?”這名叫杜玉琴的女子走上前來落落大方地介紹道。
北堯挺喜歡杜玉琴這個性格的,語氣溫和:“北堯,三位美女來自哪座城池呢?”
“北學長,我們來自白云城!北學長也是去浮生學府參加考核的,可以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。”那名被北堯救下叫小瑤的女子搶答道。
小瑤一臉崇拜地看著北堯,眼睛都快泛光了。杜玉琴和蔣靜也是頗為無奈的看著小瑤。
于是三人加入了北堯的馬車,幸好天滄侯府財大氣粗,北堯這輛馬車空間極大可容納七八人。
五人一路上倒也沒有遇上什么不開眼的劫匪之類的情況。
北堯在與三人閑聊中得知,三人來自的白云城在滄州南部。白云城的城主是一名女性,白云城內陰盛陽衰,女子的數量遠遠超過男性。
北堯暗暗稱奇,這不是前世簡化版的女兒國嗎。看來這白云城屬于有生之年必定要去的地方之一。
一行人經過十天的長途跋涉終于抵達了滄州主城。
一堵巨大的千米高墻出現在北堯眼前,高墻呈灰黃色,城墻一股古老的氣息鋪面而來。
城門口兩旁矗立著十余位身著黑色鎧甲手握長槍的士兵。
城門內進進出出著各式各樣的人,有身負長劍面無表情的劍客,有腰間挎刀滿鬢胡須的壯漢,挑著扁擔的商販,身穿白袍的書生…
五人順利的進入滄州主城,近期前來參加浮生學府考核的人太多了,所以士兵也沒有在意北堯五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