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陽升起。
微暖的陽光照射在北堯的臉龐上,北堯小心地站起身來,緩緩的伸了個懶腰。
手臂有些發麻,昨夜將手臂替代枕頭,一整夜的壓迫使得血液循環被阻滯。
緩解了一會,手臂的麻木慢慢消失,總算恢復了知覺。
這太陽才剛剛露出半個頭,徐盈雪應該還沒有醒來吧,北堯心想。
“北…北…北學長,要一起去參加考核嗎?”突然徐盈雪那怯生生地聲音響起。
北堯一低頭發現徐盈雪竟然在客棧門口站著,抬頭望著他。
“那個…你別誤會啊。我碰巧路過這,發現晨陽如此溫暖,忍不住上來近距離感受一下。”北堯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,總之他不想讓徐盈雪誤會他可能不懷好意的在監視她。
“我能感受到。”
“啊?”
北堯一愣,看向徐盈雪。北堯不太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…我能感受到北學長沒有惡意。”徐盈雪輕聲說道,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似乎放松了一些,對北堯不再那么警惕。
聽到徐盈雪的話,北堯內心狂喜。不過表面上不動聲色說道:“那是自然,作為學長怎么可能會對徐學妹有什么不軌之意。我只是擔心徐學妹孤身一人迷失了方向。”
不得不說一身白袍,修長的身軀徐盈雪配上英俊的臉龐,再講出如此道貌岸然的話,確實很有迷惑性。
徐盈雪雖然很少和陌生人交流,但她并不是不知世道險惡的傻丫頭。相反,徐盈雪對他人的惡意有一種特殊的感應。
從小到大,徐盈雪周圍的人除了極少見面的父親和一直在身旁的母親,其余的人對她都抱著各種各樣的惡意。
所以徐盈雪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感到恐懼,她警惕著所有陌生人。
徐盈雪好奇的看著北堯,眼前這個少年很特別。從第一眼看見北堯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,就好像黑暗的世界里的一束光。
北堯并不知道徐盈雪現在腦子里對他的探知欲。看了一眼天色,太陽已經快完全露出來了。如果還不過去,恐怕又得排到傍晚了。
“徐學妹,我們走吧。”北堯開口道。
徐盈雪點點頭,正要邁步向前走。
“等等!”北堯突然喊住了她。
徐盈雪疑惑地轉過身來,北堯神秘一笑說道:“徐學妹,你想體驗一下飛一般的感覺嗎?”
徐盈雪懵了一下,趕忙搖了搖那顆小腦袋,盡管不知道北堯說的飛一般的感覺是什么。但她的對陌生的事物還是抱著盡可能不接觸不嘗試。即便是很有安全感的北學長的邀請,至少現在是這樣。
徐盈雪的拒絕倒也沒有影響到北堯,意料之中,只是嘗試性問了一下。
北堯心想這樣走過去也挺好的,晚點考核也可以再來一次月下漫步。
兩人便一前一后朝著考核之地走去。一路上幾乎都是北堯先問,然后徐盈雪低聲的“嗯…嗯…嗯啊。”
半個小時不到,兩人便抵達了考核場。
果然,眼前早已站滿了人。盡管昨天的考核已經淘汰了將近百分之九十的考生。
但依舊還有六十萬左右的考生,除了人均可占用面積增加了十倍之外,倒也沒什么區別。
因為今天的考核內容大家也都猜測到了。
心性。
而心性這一考核可不是短時間就能完成的。據往屆的數據,快的一分鐘至五分鐘不等,而慢的最長時間記錄達到了一個半小時。
據說是一名女性考生,出來的時候穿著淡黃的長裙,頂著蓬松的頭發大聲呼喊著:“我看到正道的光,照在了大地上。”
北堯剛聽聞這件奇聞時,心底一驚。他懷疑這個考生是不是和他一樣穿越過來的。
不過北堯后來打探到這名考生沒能清醒過來便七竅流血了死了。
北堯和徐盈雪朝著圓臺方向走去,忽然遠處傳來:“北學長!我們在這!”
北堯朝聲音方向看去,是杜玉琴和李剛、蔣靜、小瑤他們。北堯朝他們揮了揮手,轉頭和徐盈雪說道:“那是我朋友,不出意外也是我們將來的同學。我們一起過去認識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