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,佐竺身上一道無形的罩子將他與雨水隔絕。
“我很喜歡下雨,特別是這樣的暴雨。這樣的天氣最適合殺人了,大雨過后能將一切都清洗干凈,實在太完美了不是嗎?”佐竺看向北堯開口道,語氣里帶著淡淡的殺意。
沒有回應,北堯沉浸在雨水打在臉上的快感中。
片刻后,“夜闌臥聽風吹雨,鐵馬冰河入夢來。”北堯緩緩睜開眼睛,眼神里的平靜消失,轉而出現的是極致的殺意,“你侮辱了雨天,我要殺了你!”
“???你這是認真的嗎?”擂臺下的觀眾全部愣住,生平第一次聽見有這樣的殺人理由。
這句話在旁人聽來實屬荒唐,但實際上北堯確實有些憤怒。他很喜歡雨天,算得上是病態的喜歡。北堯認為雨天代表著干凈,新生,這是美好的表現,而不是佐竺所說的那般血腥。
作為當事人的佐竺聽來,這就是隨便找了個理由。至于理由真假并不重要,但對方的殺意做不了假,那么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。
忽然,擂臺外飛來一個酒壺,北堯伸手接住。耳邊傳來李佳白的聲音,“喝酒嗎?”看著手上的酒壺,北堯一愣。
“大哥,您擱這在這看戲嗎,不知道我在這生死對決嗎?”北堯暗自吐槽,嘴里說道:“我還真沒喝過這兒的酒。”
“那就喝看看。”這話在李佳白耳朵里的理解是沒有喝過浮生學府的酒。
北堯掀開封在酒壺上的黃紙,聞了聞,然后道:“那就喝看看吧。”拿起酒壺對著壺口,回想前世古裝劇里的片段,豪氣萬丈地灌了一口酒下肚。
“咳咳咳!”沒有想象中那種蕩氣回腸快感,反倒是被嗆到了。
李佳白豪邁大笑,“北小子,第一次喝酒吧?別喝那么快!這酒如何?”
緩解過來的北堯擰巴著臉道:“勉勉強強,沒啤酒好喝。”
“啤酒?那是什么酒?下次帶給我嘗嘗!”
北堯怪異地點點頭,下次?這玩意恐怕下次不了。那得等我穿回去再穿回來了。
“可以開始了嗎?”樸天行的聲音響起,這回語氣不再平淡,隱隱帶著些許怒意。
“雖說這是你們的地盤,但如此肆無忌憚也未免有些太過了吧?”
聞言,李佳白臉色一肅,威嚴道:“擂臺上喝酒,成何體統!趕快打死對手再下來慢慢喝!”
“好嘞!”北堯先是一愣,隨后嬉笑應道。拋出手上還未喝完的酒壺,臺下李佳白急忙踏空接住。嘴里罵道:“臭小子,這酒珍貴的很,把你賣了都賠不起!”
北堯沒有在意,只覺得人有些微醺,看向被無視了很久的對手佐竺。看上去很淡定,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。
“久…久等了,那開…始吧。”北堯臉上已經變得紅彤彤的,似乎是喝醉了。
但是認真觀察會發現,北堯的雙眼依舊透露著警惕地銳利。
“這對我沒用。”佐竺搖搖頭,“卑劣的演技,愚蠢的手段,你認為我是琦羽那種廢物嗎?”
下一刻,北堯用劍當作回應。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