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陳子寧那一臉崇拜的眼神,北堯瞬間明白自己這位師尊絕對是那位蘇師叔祖的小迷弟無疑了。
可是,這么驚才艷艷的一位妖孽是怎么會死的呢?連那樣的絕殺都能反殺5位天境,難道是“那一步”的強者?
“師尊,那蘇師叔祖是怎么死的?”
只見陳子寧皺著眉頭,眼睛盯著蘇星墓碑:“不知道。”隨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。
半響后,開口道:“事實上,沒有人親眼目睹蘇師叔的死亡,也沒有尸體,甚至連殘肢也沒有。
只有一把斷了半截染血的殘劍飛回了御劍峰。至那以后蘇師叔就消失了,這一消失就是二十年。這座衣冠冢內埋著就是蘇師叔那把殘劍,十年前埋下的。這一眨眼竟然又過了十年了啊…”
“意思是蘇師叔祖很有可能沒有死,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導致無法歸來?”北堯半問半答道。
陳子寧伸出手緩緩地摩挲著墓碑上刻著那兩個字,這兩個字是他用向隅劍刻的。
“也許吧,沒有人知道他消失那天遭遇了什么,發生了什么。”
忽然,一道聲音傳來。
“你很想知道嗎?”
是李佳白的聲音。
北堯回頭看去,正是那一襲青衣的李佳白。他臉上并沒有北堯想象中的沉重之色,反而面帶著笑容。
“學生北堯,見過李峰主。”盡管兩人已經很熟悉了,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。否則之前塑造的形象豈不是白費工夫。
“得了,我還不知道你?陳大劍仙,你帶著小北來后山做什么?”李佳白略帶疑惑看向那邊正出神看著墓碑的陳子寧。
陳子寧收回摩挲墓碑地手掌,轉過身:“怎么?后山是你李佳白的天機峰不成,我陳子寧就來不得了?”
一旁北堯一愣,這浮生學府各峰都這么深仇大怨的嗎?見面都不能好好講話了。
聞言,李佳白沒有絲毫惱怒,只是靜靜地看著陳子寧后面的那座墓碑。
片刻后,平靜地開口道:“蘇師叔沒有死,但也死了。他是什么人,陳子寧你是知道的。”
“不知道。我走了。”只見陳子寧轉身御劍離去,天上金光一閃而過,比來時的快上速倍。
北堯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問些什么。
什么叫沒有死但也死了,為何李佳白說陳子寧知道,但陳子寧卻說不知道,隨后轉身離去。還有那群狼指的是什么,那座戰場在哪里。
北堯有太多想問的,卻不知道如何開口,從何問起。他看向李佳白,對方此時依舊顯得很平靜,似乎對陳子寧的離去沒有任何情緒。
“跟我來。不要問,我想說就會告訴你。”李佳白緩緩向著后山更高的地方走去,北堯聞言急忙跟上。
李佳白的步伐不快不慢,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每一步跨出的距離基本上是一致的。而后面跟隨的北堯從開始的雜亂無章慢慢的跟隨著李佳白的節奏,變得與其有一絲相像。
北堯此時進入了一個很奇異的狀態,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極其清晰和緩慢。頗有那種看山不是山的禪中徹悟之感。
“路要一步步走,走得太快容易摔跟頭。摔跟頭輕則破皮流血,重則當場斃命。”前方李佳白突然語氣平淡地說道,但沒有停下腳步。
聽到這話的北堯先是一頓,繼而馬上恢復步伐低頭道:“弟子受教了,多謝李師教導。”
對于李佳白,北堯一直以來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。李佳白對他很好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像是那種長輩對后輩的關照,當然他絕不承認是父子之間的那種關照。
大約又走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,可能是步伐的原因,北堯沒有感到絲毫疲倦,反而體力愈加充沛。
“這是?!”
一座酒壺形狀的小山壘出現在北堯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