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過身。
看了看章國手,對于章國手,王鵬并沒有什么惡感。
只不過。
剛剛在柳家。
他沒有什么心情和章國手客套。
“章老,您這是?”王鵬笑著問道。
“王小友,你好不容易來一次京都,我這個東道主怎么能不盡地主之誼呢?”章國手笑著說道。
“章老,您不用這么客氣!”王鵬苦笑道。
“不行,我可是還有不少學術上的問題想和你探討一下,今天說什么都得我做東,你可不能駁我這個面子啊!”章國手拉著王鵬,笑道。
王鵬推脫不過,只能笑道:“那就麻煩你了!”
柳凝雪自然沒有意見。
兩人上了章國手的車。
章國手親自開車。
柳凝雪和王鵬坐在后座上。
柳凝雪的情緒一直不高。
王鵬似乎有些明白柳凝雪的心思。
輕嘆一口氣。
淡淡的說道:“凝雪,你是不是在怪我?”
柳凝雪抬起頭,好奇的問道:“我怎么會怪你呢?鵬哥哥!”
“不怪我?”王鵬淡淡一笑,問道,“難道你不想好奇為什么我不救柳家老太太嗎?”
柳凝雪沉默。
這一點。
她真的不知道,但是卻愿意相信王鵬。
反倒是章國手非常的好奇。
頭也不回的問道:“王小友,我知道你肯定看了老太太的病情,按照我的猜想,以你的醫術,應該有把握救的!”
“我能救她!”王牌淡淡一笑,說道,“不過我不會去救!”
“為什么?”章國手好奇的問道,“難道是因為你們的個人恩怨嗎?”
“不!”王鵬搖搖頭,說道。
“那是為什么!”章國手狐疑的問道。
“中醫有六不治!”王鵬淡淡一笑,說道,“第一是驕傲任性,不講道理。第二種是只知道工作賺錢,對自己的健康和生死置之度外。第三種是穿衣飲食有特別之處,不附和身體和外部環境的需要。第四種是陰陽和脈象已經飄忽不定。第五種是身體特別虛弱,到了無法服藥的程度。第六種就是信巫者!”
章國手聞言。
畢竟是一個中醫國手。
一聽王鵬的話。
就明白過來。
中醫六不治。
那是《史記.扁鵲倉公列傳》中記載的!
到如今。
基本上沒有人會去遵守這個規則。
現如今。
更多傾向的是,如果能治好,就一定會治。
“柳家老太太的身體陰陽脈象已經極為飄忽,而且身體虛弱到無法用藥用針的地步,其實,到了這種地步,基本上就已經屬于無法救治的狀態,否則以章老的手段,還不至于素手無策!”王鵬笑著說道。
“話雖如此,但是王小友的確有辦法救啊!”章老說道,“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……”
“章老,這你就錯了!”王鵬聽到章國手的話。
直接打斷了他的話。
搖搖頭,說道:“老太太的情況我的確能夠救治,但是無論我手段通天,頂多為她續命數月,如今老太太生命已經走到了終點,加上心愿完成,她可以走的很安詳!”
“但是,如果我強行救治她,的確能夠讓她多活上幾個月,但是身體的虛弱只能讓她臥床不起,而且時限一到,她便會因為器官的退化和無法捉摸的變化,會讓她受盡痛苦而死!”王鵬淡淡的說道,“這不是在救人,而是再折磨人!”
聽到王鵬的話。
章國手沉默了。
一直以來。
他都覺得,好死不如賴活著。
作為一個中醫。
他只管治病救人。
至于。
救完人之后。
會產生的一些事情,他都會直接忽視掉。
因為這不是因為他醫術造成的。
這是無法改變的規律。
王鵬所說的話。
又何嘗沒有道理呢?
“看病治病,病人的意愿同樣需要考慮進去!”王鵬輕嘆一口氣,說道,“柳家老太太是個明眼人,我給她把脈的時候,她只說了一句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