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的語氣和態度,和他當年見過的丹修弟子,如出一轍,讓他有些拿捏不準。
罷了,身為一家之主,不可以冒這個險。縱然三人不是丹修弟子,擁有隱藏道門修為的寶物,背后也應該有人撐腰,絕不是自己的器修煉氣期三層的修為可以抵擋的。
“三位小友且慢!”楊隋廣慌忙追了上去。
兄弟三人一聽,心里的石頭落了下來。枉老爹跟他們講過,高階道門的狗,都比低階道門的修士金貴。丹修門派的弟子,通常看都不看器修弟子一眼。
正是秉著這個了解,三人才演出了剛才輕蔑的一幕。
聽著楊隋廣的話語,劉賢德三人的腳步并沒有停下,依然向外走去。
這一下,更讓楊隋廣堅信,三個少年不是一時腦熱來替人出頭的愣頭青,而是背靠大樹的丹修子弟,趕忙運力追了上去。
劉賢德也沒有看他,只是問道:“楊縣令還有何事?”
楊隋廣搓了搓手,諂笑道:“是楊某考慮不周,啊哈哈,是楊某考慮不周。三位小友奉命出門尋找機緣,定是被叮囑不可憑丹修實力做事,怎么可能輕易展露修為呢?我馬上放人,馬上放人。”
聽著楊隋廣自己腦補的情況,三人暗暗一笑。
“那我們師兄弟就當交了楊縣令這個朋友!”劉賢德也笑著向楊隋廣拱了拱手。
“那可是楊某的榮幸!幾位道友,不知可否賞光,今晚在望仙居一聚?”楊隋廣又問道。
劉賢德道:“楊兄,實在是不巧,我們必須要盡快趕回山門,否則會招來師父的責罰。這樣吧,明年的這個時候,我們應該也要下山歷練。屆時,我們再來親自拜訪您,您看如何?”
“好說好說!”楊隋廣答道。
這時,一旁的關翼龍道:“不知可否在楊兄這里討碗水喝?”
“沒問題!三位稍等,我親自去取水!”說著,楊隋廣就瞬行到了遠處的房屋中。
見他暫時離開,關翼龍道:“大哥,一年之期一到,如果我們三人都加入了器修門派,而且沒法壓制他的修為,該怎么辦?”
“那就拼命修煉,壓制他的修為!”劉賢德目露兇光。
張拙圣嘴角一抽:“大哥,我們要想逼他就范,一年后就起碼要到器修煉氣期四層,否則并不穩妥。爹說過,就算是天才中的天才,在正常修煉下,也最多一年突破兩個層次。你可當心急功近利,走火入魔啊!”
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劉賢德也卸了口氣。
眼瞅著楊隋廣端著幾個杯子瞬行過來,他們也停下了討論。
這時,他們的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:“怎么辦,殺了他唄!”
三人和楊隋廣都驚疑地看向頭頂的房梁。
他們卻什么都沒有看清,只見一道金色的拳影落了下來。
這道拳影氣息濃厚,蘊含的靈力精純無比,遠非兄弟三人在訓練木頭人時,對戰的器修乃至丹修氣息可以比擬,想來是來自更高道門的修士。
他們想要避開,但是被拳風所壓制,根本動彈不得,腳下的磚也都被壓裂,雙腳陷入了土中。若非自幼與木頭人訓練,筋骨強悍,他們恐怕都要跪在地上。
然而,這一切只不過瞬息之間,只聽“咚”地一聲悶響,旁邊的楊隋廣就被壓成了一團肉泥。
三人看著眼前的景象,驚悚不已。
這時,一個魁梧大漢從房梁上落了下來,踏在地面上,三人只覺渾身一震。
“進城后,我就跟著你們三個小子。雖然還未踏入仙途,但是有勇有謀,做的不錯!”魁梧大漢哈哈笑了兩聲,稱贊道。
三人頭皮一緊,驚惶地互相看了一眼。
這一定是一個大能!居然一眼就看穿了,他們是農修道門,并沒有偽裝。
“不用怕,我沒有惡意。來此和你們的目的一樣,就是為了解救這些被擄來的百姓。”魁梧大漢繼而說道。
劉賢德道:“可是,殺了縣令,怎么傳達他的政令,釋放靈石礦中的苦力呢?”
大漢又是哈哈大笑:“靈石礦里的管事,我都殺了,人也放了,礦也砸了。就連院子里的百姓,也在你們進入內院這段時間,全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