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清繼續說道:“雖然史料散佚,但是能夠飛升的大能,還是會被明確記載的。上古時期,光是在涿郡地帶達到化神期修為而且成功飛升的,每幾十年左右就有一人。他一人消耗的靈氣,就比整個涿郡修士加起來的都要多。”
張拙圣吃了一驚:“我本來還想說,你們只統計涿郡修士的數據,會不會以偏概全了。沒想到,就連飛升修士的數據,也是只參考的涿郡。如此說來,靈氣減少的定論,就有**成把握了。”
水清更是喜愛地指了指張拙圣:“謹慎!對于證明結果如此謹慎,確實是個數術的好苗子!
老夫知道,你所謂的一兩成失手,是涿郡不可以代表天下。但是,我們需要多少人,才能統計出全天下的所有靈氣啊!當我們得到一個**成的結果時,就應該可以下定論了。”
張拙圣猶豫了一下,點了點頭。
畢竟,整個涿郡也不是一個小范圍了,少說萬里之廣,也算是統計中非常宏大的數據了。
水清道:“現在你相信,厚古薄今,在修仙界,是不對的了吧?”
張拙圣點了點頭,表示認可,但是又問道:“就算如此,那為何元嬰老祖的功法,還比不過前輩這些煉氣期修士寫出的功法呢?”
水清微微一笑:“這便是要打散你的第二個固有偏見,就是對實力的盲目崇拜。”
水清又喝了兩口茶,潤潤嗓子,道:“那些元嬰老祖,在我眼中,也不過是紙糊的。”
張拙圣驚掉了下巴:“啊?前輩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水清道:“你說元嬰老祖厲害,那我問你一句,他們可以做到同階無敵么?”
張拙圣答道:“文無第一,武無第二。同階無敵,自然只有一個人,不可能所有的元嬰老祖都同階無敵啊。”
水清自信一笑,嘴角咧出了一個對號一樣的弧度:“老夫就可以說,自己是同階無敵。那你認為,一個元嬰老祖對功法的理解深刻,還是老夫這同階無敵的人,對天道法則的理解更深呢?”
“這……”這個問題,張拙圣從來沒有考慮過,居然還有人能夠同階無敵,可難倒他了。
“如果前輩真的將范圍放于整個天下,都能同階無敵的話,想來,比一個元嬰老祖的水平應該更高的。”張拙圣在思考后得出了這個結論。
“不過,前輩憑什么說自己同階無敵呢?”
水清答道:“正是因為我修煉了這個未完成的功法。”
張拙圣不敢相信:“大同仙盟的傳承功法?”
“沒錯。”
“可是,這本只有三名煉氣期修士著寫的功法,還沒完成,如何有資格成為大同仙盟的傳承呢?”
水清望向窗外,道:“火燎原前輩以天下為公為理念,不拘一格面見各路人才,聽取建議。
老夫的師祖也是戰戰兢兢地闡述了自己對于靈氣減少的猜測,并提出了數術論證的方法,打算寫一部新的功法。
火燎原前輩見多識廣,一聽就知道,如果真的論證出來,定然大有可為。于是,就在私下告訴師祖,如果真的據此寫出了功法,此功法就是大同仙盟的傳承功法。”
張拙圣聽后,對火燎原又敬佩了幾分:“果然是最接近圣人的人。”
水清點了點頭,又道:“我們這部功法,雖然只完成了十分之一不到,連突破煉氣期步入筑基期的法門都沒有摸到。卻可以說,修煉者在煉氣期,定然是同階無敵的。”
張拙圣問道:“前輩如何論證?”
水清道:“還是數術。”
張拙圣又燃起了興趣:“還是數術?請問是數術的哪部分理論?”
水清淡然道:“乘法。”
“乘法?這在數術中,可是極為高深的理論了!當今世界,加減法是通用法則,乘法所用甚少,只有常年與數術打交道的人才會學習!”
水清道:“你雖然見識不淺,但還是有所偏狹了。如今的數術,已然發展得極為高深了,乘法不過是最為底層的冰山一角。
數術既非修煉之道,也不是科舉考試的內容,因此被視為旁門左道,只有不能修煉之人才會去研究。沒有修仙者學習,自然也就不會被修仙界重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