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納斯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給嚇了一跳,差點一個冰錐扔過去。
他緊皺著眉頭,對面前的這位不速之客道:“請起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琳娜夫人便俯下身,靠近阿納斯的耳朵,用一種輕靈的聲音,說道:“‘漁民’途徑,好玩吧?”
阿納斯瞪大了眼睛,心中掀起驚濤駭浪。他差點直接詢問
怎么會?!她怎么知道“漁民”途徑的?!不可能是格爾曼透露的,我也沒有說過……是某個途徑的能力?這么可怕?!恐怖如斯!
而且,她來告訴我這個干什么,是威脅?還是警告?亦或者是……
琳娜夫人迅速起身,朝他回以一個甜蜜的笑容,便毫不在意地離開了,就仿佛她根本沒有什么目的一樣。
“怎么會……”阿納斯凝視著她遠去的身影,知道自己這次表演肯定無法正常發揮了。
……
“親愛的格爾曼,我最近遇到了些大麻煩,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了迷茫,你可以來幫我解開這個迷茫嗎?”
“不,不行,這個太意思隱秘了……”
“親愛的格爾曼,我在我工作時遇上了一位神秘的夫人,她知道關于‘漁民’途徑的……不行不行!誰知道信會不會被截胡,或者信使自己看了呢?”
阿納斯把信紙揉成一團,隨意地拋在一邊。
地上已經有很多團紙了。
他斟酌了下,繼續提筆寫道:
“格爾曼,你的老鄉遇到了關于他身上的秘密的麻煩,請速來。”
就這樣吧……阿納斯停下筆,按照克萊恩先前的叮囑,將一枚金幣放到祭臺上后,他退了兩步,用古赫密斯念誦道:
“我!
“以我的名義召喚:
“徘徊于虛妄之中的靈,可供驅使的友善生物,獨屬于格爾曼.斯帕羅的信使。”
一陣陰風刮起,祭臺上的蠟燭的火光也變得陰冷、蒼白。
阿納斯打了個哆嗦,只見先前的那位半神信使蕾妮特.緹尼科爾,緩緩從虛空中鉆出,依舊穿著那身陰沉繁復的黑色長裙,提著四個一模一樣的美麗腦袋。
她先是不明所以地看了阿納斯一眼,然后才不慌不忙地用兩個腦袋叼起金幣和信件。
直到這位壓迫力極強的信使消失不見,阿納斯才松了口氣,癱坐在地上。
“格爾曼的信使太可怕了……”
……
關于他身上的秘密……“漁民”途徑啊……克萊恩想了想,對著在一旁等待回信的信使小姐道:“不用回信了,我直接過去。”
信使小姐沒有消失,那四個腦袋一個一個地說道:“好的……”“但是……”“他很……”“奇怪……”
“沒事。”克萊恩突然想起阿納斯抓狂和害羞時候的表現,輕輕一笑。
信使小姐沒有再說什么,融入虛空,回到了靈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