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扮演法’真的只是根據序列名稱來扮演的嗎?”
“唔,終于準備努力了?”克萊恩玩笑似的說了阿納斯一句,“魔藥的名稱不只是象征,還是意象,更是消化的‘鑰匙’……”
阿納斯突發奇想,問:
“那如果我現在跳到海里面算不算在扮演‘海精靈’?”
“……你還是去多接觸一下海洋生物和海洋吧……”
“啊,這……”
……
阿納斯當天下午就又去了工作,畢竟飯碗不能丟嘛。
雖然有琳娜夫人那個威脅……
在阿納斯剛剛踏入蘭姆斯歌劇院時,琳娜夫人便仿佛感應到了一般,回過頭來,輕笑著道:
“啊呀啊呀,阿納斯先生~”
阿納斯對于琳娜夫人的嘴賤已經見慣不慣了,他熟練地在琳娜夫人開始茶前回懟道:
“哎呀!這不是琳娜夫人?您居然還在這!”
琳娜夫人被噎了下,才道:
“啊呀,瞧您說的什么話嘛,我不一直都在這嘛,反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阿納斯便一臉驚訝地道:
“啊!琳娜夫人您原來時時刻刻都在劇院里面啊!您真是有責任心!如果是別的劇院有這樣的人的話,我們劇院怕不是就要被壓下去啰。”
琳娜夫人面色不改,但阿納斯好像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名為“委屈”的情緒。
他又突然感覺自己小雞肚腸了,人家是位女士,他怎么……
不對!
阿納斯立刻反應過來,看向琳娜夫人的眼神中包含著濃濃的警惕。
“誘惑”?不應該啊,琳娜夫人是“刺客”途徑的嗎?
琳娜夫人拿出扇子掩面輕笑一聲,沒有再說什么,朝一旁走開了。
“怎么回事?”阿納斯嘟囔著,平復了下心情,去化妝室準備。
……
“每當太陽在西方下沉露珠綴滿黃昏的衣襟……”
“她素顏蒼白得如同月明……”
“或如隨伴月亮的星星月見草在夜露滋潤下……”
“綻開了優雅纖弱的花……”
“像隱士一般避開陽光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這由詩改成歌的曲目很受歡迎,阿納斯帶有淡淡憂愁的歌聲回蕩開來,讓人不由得放松下來,仿佛來到了寧靜的夜晚。
他其實每次在唱歌的時候,美人魚的本能總讓他想拍拍腿。
不過有一說一,阿納斯的歌喉即使是在沒有使用非凡能力的前提下,也仍然十分強大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”一位女士忍不住抽泣起來,她好像又看到了曾經月下談笑的家人們。
一位男士也抹著淚,家鄉的那一草一木在他腦海中愈發清晰,曾經在鄉下的歡快變成了現在在貝克蘭德的壓抑……他想家了。
在場的人群里不止有他們是這種狀況,很多人都被觸及了曾經。
他們中有思鄉的、有懷念過去的、有想起逝者的……
后臺的琳娜夫人也神游天外,不知想起了什么,精致的面孔上悄悄滑落一滴淚珠。
她紅唇微張,用他人聽不見的聲音說出了一個名字。
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在場內響起,阿納斯也唱完了他的曲目。
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,他優雅地行了個禮,那舞臺便緩緩陷了下去。
估計明天的新聞就又會寫什么“‘新星歌唱家’阿納斯唱出了大彌撒的情景……”之類的。
阿納斯笑了笑,好像想起了曾經在高樓大廈中的那個自己。